「那爺爺的死豈不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將兇手繩之以法了?」我有些挫敗,對於趙婉兒我有很奇怪的感覺,總感覺那麼那女人的妖艷絕不普通。
透着一絲獸性的詭異,就好像……九尾狐。
「這要看你怎麼定義繩之以法這個詞,」君耀眸色陰翳,聲音寡淡如冰,「想讓趙婉兒坐牢有很多辦法,想替爺爺報仇也有別的做法。」
我瞬間明白君耀的意思,「你想怎麼做?」
「先讓警察去查吧,我們把爺爺的喪禮弄完再說。」君耀似乎並不着急。
我頷首,也只能如此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律師給君耀打了電話,讓他直接去老宅。
因為遺囑要在那裏宣讀。
所以下午,我們就去了老宅。
老宅簡直是一塌糊塗,聞訊而來的賓客都滯留在客廳中,一切都亂糟糟的。
君伯年對這種狀況視而不見,不停地和幾個親近的人發着牢騷,不是抱怨君耀打傷了他的愛子君傲,就是暗示君老的死與君耀有關。
總之當君耀出現在客廳的時候,一瞬間客廳變得鴉雀無聲,無數雙耐人尋味的眼睛都盯着他看。
因為有他這麼明顯的目標,小小的我自然就被忽視了。
我享受着躲在他身後的安寧。
「你們來了,快點過來!」從人群中,柳爺爺探出頭來,笑眯眯的看着我們。
他能來,我和君耀一點都不驚訝。
因為遺囑需要見證人,柳爺爺便是其中之一。
柳爺爺的身邊跟着老鴉,老鴉的娃娃臉板着,看起來嚴肅卻又有些可笑。
而君伯年看見君耀,眼神瞬間變得惡毒,陰冷。
在他的旁邊是趙桐桐和趙婉兒。
我心中冷笑,趙桐桐在醫院陪着君傲,卻來聆聽遺囑宣讀,她是多在意這遺產的分配。
君耀帶我過去,坐到一張專門給我們空出來的沙發上,沙發,不大不小剛好容納兩個人。
坐下來以後,那些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因為君耀和死去的君耀太像了。
然而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快一點半的時候,從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着灰色呢子大衣,裏面穿着銀灰色西裝,手中拎着公文包,戴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
男人皮膚白皙,氣質儒雅,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
而且所有人都猜出了他的身份,君家專屬的律師,任博陽。
見到律師來,君伯年第一個起身,十分熟絡的歡迎,「任律師,好久不見了。」
任博陽為人淡定從容,他輕聲道:「君先生,你好。」
他眸光斜向君耀,亦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我今天是來宣讀君時雁老先生的遺囑的,當初他來律師樓找我,旁邊有柳先生跟隨,攜帶了身體檢查報告,證明了人當時的精神狀況非常的健康,同時還有一份dna鑑定。」任博陽一邊說着一邊坐下,他將公文包放在雙腿上,從裏面取出厚厚的一疊文件。
「dna?」君伯年很驚訝。
任博陽點點頭,從眾多文件中抽出一份,肅然道:「就是這一份,是君耀先生與君時雁老先生的dna對比圖譜,這份圖譜證明了,兩人確實是有血緣關係,也說明了君耀先生擁有遺產的繼承權。」
眾人譁然,沒有想到君耀還真的是君家的人。
君伯年有些接受不能,「這怎麼可能,難道說他是我哥哥的私生子嗎?!」
「君時雁老先生似乎並沒有告訴給君先生,你眼前的君耀其實就是當年的君耀,只不過他被診斷出腦部並未死亡,君時雁老先生就秘密將他送到國外醫治了。」任博陽又道。
「什麼?!」君伯年幾乎是用吼的。
他處心積慮害死那麼多人就是為了君家的財產,如今卻面臨着被分走一部分的現實,無法接受。
任博陽對於他的震驚不為所動,他終於拿出了最關鍵的東西,遺囑。
「這份遺囑具有法律效應,而且有見證人,完全是按照君時雁老先生的意思來分配,君老先生的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