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衛瑜琛的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不是他想掩飾就能掩飾掉了的。
如今,他在朝堂之上發的這一通火,更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偏偏他是皇帝,誰也不好說啥,只能幹巴巴的站着,聽着唄!
衛瑜琛說了那麼老半天,發現底下安安靜靜的,皆都低着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讓他頓時覺得自己這一通子氣好像打在了棉花上,頃刻間失了音兒。
諸位大臣聽着聽着發現訓話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一時有些奇怪,紛紛抬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打緊,正好看到衛瑜琛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們:「怎麼?要不要朕給你們每人準備一張*,好就地安寢,嗯?」
此言一出,眾人那是面色刷的一變,齊齊跪地:「臣等知罪,吾皇萬歲。」
「萬歲?呵呵,這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衛瑜琛唇揚冷笑,語氣低沉的無一絲溫度。
「皇上請息怒,皇上請息怒!」
眾大臣一見這陣仗,那是知道真的觸怒了龍顏,各個面色惶恐,緊緊的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衛瑜琛揚着嗜血的笑掃過跪在地上的朝廷大員,一張俊逸的容顏幾近猙獰。
可當他看到雖然跪在地上,卻不似其他人那般跪趴在那裏,反而直挺着腰杆,正嘲弄的看着自己的容親王時,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抹憤怒與不甘。
繼而深吸一口氣,看也不看眾人,拂袖而去。
衛子恆冷冷的看着衛瑜琛離開的背影,緩緩的站起身,同樣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
諸位大臣面對一前一後的帝王與王爺,又接着跪了好大一會兒,才紛紛慘白着臉看着彼此。
懸,真懸啊!
他們剛剛究竟做了什麼?
竟然一致的將皇帝當做了空氣,任他在上面罵,下面的眾人反應竟然見鬼的一致?
這說明了什麼?
所有人想到這裏,紛紛頂着刷白的臉色站起身來,彼此看了一眼,匆匆離開。
而先走一步的容親王沒想到剛剛走出朝堂,就有太監急匆匆的跑過來:「參見王爺,皇上有請。」
容親王臉上再度浮現一絲冷笑:「告訴他,本王身體不適,就不去了,來日自噹噹面請罪,請他好自珍重!」
「王,王爺?」小太監傻了眼,沒想到容親王居然連皇上的面子都敢拂,這,這可怎麼是好?
可當太監戰戰兢兢的將容親王的話轉告給衛瑜琛時,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無力的揮揮手,命他退了下去。
小太監長吁一口氣趕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總管太監劉石與御前侍衛總領邱成卻互看一眼,眼底滿是擔心之色。
「皇上?您還好吧?」
劉石小心翼翼的上前,遞上了一杯茶。
衛瑜琛卻在這時驀地站起了身,劉石手中的茶盞應聲而落。
在他陰森冷銳的眸光籠罩下,劉石生生的打了個寒噤,「皇……,」
「誰都不許跟過來!」
擲地有聲的話帶着前所未有的冷然和殺氣,劉石脖子一縮,終究沒敢跟上。
反倒是一直朝站在他身邊的邱成使眼色,邱成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幹嘛?」
「幹嘛?你是御前侍衛總領,你不跟着皇上,跟着我做什麼?」
「你個死太監,誰跟着你了?剛剛皇上的話你沒聽清?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
「正因為此,你更應該跟着他啊,今個兒皇上心情不好。」
「傻子都看出來皇上心情不好。」
「你這個呆子,你不去,我去!」
到底是跟在衛瑜琛身邊十多年的人,即使帝王已經下令,可劉石與邱成深深的知道今個兒皇上因何生氣。
如果他們也走了,那皇上身邊,可就真的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了。
他們雖然在爭吵,可都明白彼此只是想要在嘴皮上沾些便宜,真正遇到事,卻都齊齊的站在衛瑜琛的身後。
就好比現在,他走在前面,兩人不敢靠近,只能緊隨在後,瞧瞧的跟着。
隨着眼前的精緻越來越熟悉,
278扭曲的霸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