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現,立時讓所有盛裝出席的嬪妃微微一呆,看向那張雖是素麵朝天,卻遠勝她們這些濃妝艷抹的臉,嫉恨的表情更是一覽無遺。
明眸皓齒,膚若凝脂,一襲素淨的白色宮裝,即使身在萬花叢中,卻也不掩其如朝露般清新動人。
這樣的她,使得周圍的嬪妃似乎一下子成為了胭脂俗粉之類的下賤女子。
雖然,她是無意的,可是,卻深深的刺激了周圍的女人們。
再加之皇上的態度,不知不覺間,玉美人已經成為了整個後宮為之敵對的所在。
說是萬箭穿心,也一點不為過,看着即使這樣低調,卻也能出盡風頭的玉美人,慕涵的眉頭不由一蹙。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看向那位坐在首位之上,笑看着玉美人,滿臉喜悅的衛瑜琛。
嘴角勾出一絲冷漠的嘲弄,看來,這個男人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嗯?
此舉,究竟是疼愛她,還是在試探她?
如果真的想要保護她,怎麼可能在一句話之間就將她推上了風口浪尖?
衛瑜琛,你的心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在你的心裏,是不是只有權勢地位?
女人對你來說,是不是都是利用所在?
能用最好,不能用可以隨意的丟棄呢?
這樣的你,到底當年為什麼我們都沒看清呢?
「啟稟皇上,妾身只是小小的美人,焉能坐在首位之上?妾身謝皇上美意,但妾身不能。」
衛瑜琛詫異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怎麼?你想要抗旨不成?」
自來冷若冰霜的玉美人聽言,淡淡的抬眸,在衛瑜琛諱莫如深的眼神下,卻依然堅持己見。
「就算皇上在此砍了妾身的頭,那個位置,妾身也不會去坐的。」
「大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衛瑜琛顯然沒想到有人會這麼不給他面子,當即臉色一沉。
「回稟皇上,妾身很清醒,在這些嬪妃裏面,妾身的地位甚至算不得嬪,有什麼資格去坐皇后才能坐的位置?
在座的各位哪一個不比妾身的位分高?
妾身今天若真的坐在了那裏,豈不是對先皇后的不敬?
都說皇上與先皇后伉儷情深,如今看來,也不過而而。」
玉美人此言一出,全場霎時安靜下來,所以妃嬪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她。
老天,她知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先皇后?伉儷情深?不過而而?
誰不知道先皇后已經成為整個後宮的禁忌?
便是連太后娘娘,也甚少提及,可是這個小小的玉美人在這樣的場合之下,竟然,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先皇后搬出來?
抗議且指責皇上的不是?
到底是蠢呢,還是無知?
還是以為靠着皇上的那曇花一現的寵愛,也能什麼話都能說?
這時的她們,根本就沒勇氣去看皇上的臉色,只是盯着玉美人那張清麗脫俗的容顏,暗暗嘆了口氣。
「可惜了,這麼美的美人,很快就要與腦袋搬家咯!」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的是,主位之上的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在聽到玉美人的這段大膽宣言之後,僅是愣了千分之秒後,嘴角就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別看他是在笑,可是熟知他的人卻都看出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冰冷,那仿佛能夠洞悉一切的目光,就這般定定的看着她,笑容頗含深意。
「哦?想不到你一個江湖中人,還知道的這麼多?」
慕涵一聽此話,立即就已篤定這是衛瑜琛故意試探之話,在聯想剛剛他的一舉一動,莫不都是在試探這位玉美人?
當即面色一冷,這個男人多疑的性子,這麼多年來只怕是不降反增啊!
玉美人緩緩抬眸,美目清澈淡然,神情更是用冰冷來取代,看向衛瑜琛的方向時,寧靜的更是如深井之中的死水一般,無波無瀾。
「妾身雖是江湖女子,可也知道生命來之不易,既然要進宮為皇上瞧病,理所當然的要做些功課,如果妾身什麼都不知道的闖進來,衝撞了哪位貴人,豈不是得不償失?」
衛瑜琛聽言,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