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哦!
彼時的酈鳶,全然不知自己無形之中暴露出的可取點,已讓無數豺狼虎豹的目光緊緊的盯上了她。
大大小小的琉璃瓶中盛着五顏六色的液體,酈鳶身着白大褂,頭戴白色帽子,面遮厚重的口罩,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手中的琉璃瓶,時不時的用試管汲取一點液體,滴入到各種貼着標籤的透明琉璃瓶中。
而後,仔細的觀察液體的變化,時不時還掀開自己的口罩,進行嗅覺的品驗。
雜亂的桌子上,如今堆放着無數瓶瓶罐罐,甚至還有不少承載毒物的罐子,裏面時不時的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一旁一個燦金色的藥鼎里,正散發着濃郁的藥味兒,白吒蹲坐在地下,拿着蒲扇玩命的煽火,時不時拿幽怨的眼神看一眼另一旁吃的正嗨的黑純。
只見黑純面前的盤子裏,赫然堆放着無數失敗品,有的黑乎乎的看不出形狀,有的索性是一大坨不明物體,顏色看起來極為的詭異。
看的白吒胃液翻滾,可黑純卻示這些東西為美味兒,吃的一臉陶醉,還時不時的舔舔蹄子,不浪費一點一毫。
它們之間的互動,酈鳶全然未注意,她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面前的各色琉璃瓶中,時不時將擺放在桌案上的各色液體、各色粉末按照不同的分量進行添加。
那認真的模樣,饒是白吒看了,也忍不住嘆服:「主人真的是吃碗飯的。」
房間裏,除了傳出白吒的蒲扇聲,黑純的咀嚼聲外,便只剩下瓶瓶罐罐相碰的聲音。
那聲音,讓酈鳶的心境越發的平靜,這大抵是這世上,最美妙的聲音了。
就在這氛圍良好的狀態下,那扇緊閉的房門,卻倏然被一道外力從外面震開,剎那間四分五裂。
強大的震力之下,桌上的瓶瓶罐罐發出嗡嗡的震動聲,酈鳶只是抬眼看了下後,便又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動作,竟對門口的狀況選擇了無視。
當紅邪踏進房門的那一剎那,白吒與黑純倏然消失在酈鳶的胸口。
房間中除了酈鳶與她的操作台有動靜之外,再無旁物。
本以為他的出現能嚇一嚇她,可沒想到這個丫頭竟如此冷靜的將他忽略掉。
這一發現令紅邪很是不爽,看向酈鳶的眼神不自覺間滿含着殺意。
赤色的光暈一點一點的外泄,將整個房間的氛圍一下子改變了。
酈鳶手下的動作,也因為強大的靈力而猛然間滯了一下,她看着試管中正在融合的液體,眉宇隱隱變色。
就在紅邪以為她被他嚇住了的時候,卻聽到酈鳶強壓怒火,從齒縫中蹦出的一個字:「滾!」
紅邪本就暗沉無血色,蒼白的嚇人的臉,在聽到這個字後,嘴角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你、說、什、麼?」
酈鳶冷冷的勾起紅唇,那是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雖然小小年紀,可所釋放出的氣場,即使強大如紅邪,竟也被狠狠的震撼到了。
「想活命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着,再發出一點聲音,別怪老娘不客氣!」
撂下這句話,酈鳶再也不看他一眼,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放到了面前的藥桌上。
紅邪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即使是他的主子見到他,也一直客客氣氣,何曾這般折辱他?
可是這個丫頭,分明,分明才只有十歲,可誰他娘的來告訴他,為什麼他在聽到她的呵斥之後,竟不自覺間的想要低頭呢?
難道就是因為她的威脅,讓他被拿捏住了命脈?
這個發現,讓紅邪很是不滿,不僅僅是對自己的表現,更多的來源於酈鳶。
一個毛都沒長全的丫頭,憑什麼敢這樣對她吆五喝六?
難道就因為他中了她的毒,所以就一定要任她驅使,任她呵斥?
這讓自來驕傲慣了的紅邪,一下子就嘗到了曾經別人從他這裏嘗到的苦楚。
他知道,只要他現在出手,這個女人絕對,等,等等,他分明記得那一天,她被他重傷了,可這才過了多久,她竟然,她竟然這般好端端的站在這裏了?
-本章完結-
172別怪老娘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