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拒絕的就扣住了她的肩膀,痛的她立時慘叫出聲:「疼,好痛啊,你們輕點,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我都說了要賠償了,你們怎麼能不講理呢?不就是一塊兒毯子嗎?至於嗎?至於嗎?」
一直將此情此景落入眼底的衛玠,聽了她這句話,看到她一系列反應,不由挑高了眉,這般情況下,居然還能如此大膽喊叫,誇大其詞的講條件,倒也是個另類,只是可惜了,玉痕這騷包的性子可沒那麼好說話。
事實上,衛玠口中的正主,的確已經因此插曲嚴重影響了他的心情,沉着一張俊臉,冷眼瞧着這個女人絲毫沒有眼力見兒的掙扎,不由深深打量了她一眼。
這一打量不打緊,僅是從她的身高來看,經驗豐富的玉痕玉太子就已經斷定,眼前的這位還是個毛還沒長全的黃毛丫頭。
黃毛丫頭?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和精力與她耗。
通常情況下,喜歡遮臉的不是美女就是醜女,看這丫頭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哪裏有醜女的自覺低調感?當即肯定這丫頭容貌不會差,既然不會太差,又得罪了他,脾氣還如此帶勁兒,這可是難尋的極品啊!
他會錯過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於是乎,風華無雙的臉上唇線微微一彎,摩挲着下巴的玉手就已輕輕揚起,口中呢喃了一句什麼,把着黑衣女子肩膀的兩個皇家護衛下意識的收了力量。
可黑衣女子卻沒有意識她已經是別人眼中的大肥羊了,彼時的她腦子也轉了好幾轉,明白自己落入這些人的手裏,只怕凶多吉少,就算僥倖能活,也要被扒一層皮,她可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候還遭遇如此血腥事件。
看慣了賣主求榮的戲碼,今個兒她就上演一個賣畜求榮,興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吧。
想到這裏,不由憐憫了看了眼這位陪了她一個多月的驢兄一眼,默默的禱告了一聲。
狡黠的眸子一閃,已是努力的掙扎着、彈撐着望向那輛花里胡哨的馬車,她雖莽撞,可也沒看錯,裏面的人才是這死太監的主子,不吵他吵誰:「放開我,你們這些莽夫,你們抓我算什麼事?這事又不是我乾的,你們要抓也應該去抓那位正嚼着草的驢兄啊,如此善惡不分,簡直就是草菅人命!草菅人命!」
此言一出,滿場皆靜,誰也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偏偏這話仔細品味之後,好像還真的是這麼回事兒,若要真的論死理,好像她就是不小心踩了一腳,這一腳踩下去,怎麼也能要了人家的命啊,真要說起來,反倒是……
那位吃草吃的正嗨的驢兄,才更應該被抓走吧?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胡攪蠻纏,就算是驢子做的又怎樣?你是它的主人吧,既然是主人,那這件事就該你來負責。」
小金子才不要聽她在這裏胡扯,可黑衣女子怎能讓他就這麼糊弄過去,當即伸長了脖子,拼命的往後仰,往後叫喊:「我將它交給你們處置了還不行啊?給你們了,給你們了,我不要了,隨你們怎麼處置都行,這樣了,你們還不滿意,你們到底要怎麼樣嘛?」
「救命啊,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我一弱女子,你們算什麼英雄好漢,你,」
「閉上你的嘴,雜家是太監,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你腦袋被驢踢了?」
我去~這死太監,誰不知道你丫的是個太監,有必要這般喊的人盡皆知嗎?你不臉紅,我還替你臉紅呢!
「你才被驢踢了,你全家都被驢踢了,踢了,踢了~」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小金子因她這句話,心頭立時湧上熊熊怒火,這個女人,當真是潑婦一枚,要是再不解決,主子那邊可就真的不好交代了,當即親自上前,也不知從懷裏掏出了什麼玩意兒,就往黑衣女子的臉上堵,人家怎麼會老老實實的讓他堵,好傢夥,一刻鐘折騰下來,小太監累的夠嗆,最後還是在其他同伴的幫助下,才連着那黑色的紗巾,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這女娃娃倒不是個笨的,聽聞先把她拉下去,就覺得這事有門兒,就隨便應付了一下後,就順理成章的被死太監連拖帶拽的拖下去了。
她雖離開了,可留下來的驢兄卻不樂意了,當即不滿的看着自家主子消失的方向『咹……哦……咹……呃』的狂叫起來
092鳳王府的大門,豈是那麼好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