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爺最終還是沒有回答柳子歸的問題,柳子歸只好悻悻回家,心中雖然有一點失望,但並不在意,雖然現在他弄不清這些問題,但他堅信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弄清楚這一切,甚至可以找到通往陰間的大門。
輪轂向前滾了一個圓周,時間便往前夸一大步,進入了仲夏,盛夏的日子是多變的季節,上午明明是萬里無雲,陽光燦爛,一瀉千里,中飯已過,不知道從哪裏刮來了大風,帶來了大朵大朵的烏雲,天色暗淡下來,打書彎了腰,樹葉飛了,漫天都是,過一會兒,天邊閃過幾道銀蛇,接着傳來滾滾雷聲,震耳欲聾,一時之間仿佛天地都在晃蕩。
暴雨來臨之前總是那麼轟轟烈烈,轟動的讓人心生不安,但農民伯伯卻喜歡這種不安的轟動,古人云:一天一個暴,坐在家裏收稻。
暴雨的雨點是非常大的,就像黃豆一樣,嘩啦啦的從天上飄落,落到樹葉上,掉到地上,噼里啪啦的響,落到屋檐上,匯成一道水流從屋頂飄落。
突然間,有兩道人影從雨中飛奔,竄到柳子歸家,定眼一看,原來是柳四爺和一位鄰居,這位鄰居姓洪,名叫洪建國,居住在柳子歸家屋後,柳子歸家在山腰,他家在山頂,那兒還有十多戶人家,而且都姓洪。
山頂到山腰至少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而且都是崎嶇的小山路,特別的難走。
「四叔,下這麼大的雨,你們還去哪啊?」柳往東從堂廳的兩床爬了起來,柳子歸沒有午睡,在旁邊坐着發呆,余向南在房裏午休,柳棲鳳在學校上學。
柳四爺沒有說話,洪建國倒是先開口了,滿臉的愁苦,悽然的說道:「你們也是熟人,說出來也怕你們笑話,我們家遇到髒東西了,哎,家門不幸啊!」
聽到這話,柳子歸頓時來性趣了,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滿臉鬍渣的洪建國,等待着繼續說下去,可是他是不再開口說話,而是長吁短嘆的搖頭,急的柳子歸滿頭大汗。
「你家怎麼了?」柳往東遞給了洪建國一支紙煙,開口問道。
「這話說來就長了「洪建國點燃了紙煙,又給柳四爺點燃了紙煙,三個人開始土雲吐霧起來,美美的享受了一口之後接着說道:」還是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一個月前,田地的稻子正在生長期,你們都是莊稼人,自然知道這個時期水特別的重要,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時時都需要注意水位,不停的引水,不停的放水,一整天都脫離不了人的照顧。」
洪建國打開了話匣子,就像外面的暴雨一樣,傾盆而落,根本停不下來,哪怕地上面已經洪水泛濫。
「那天傍晚,天色昏暗,西邊已經看不到一絲陽光,我家老小躍進啊扛着鋤頭,從田裏放水回來,在田畈的邊角地方看見了一隻黃鼠狼。」
洪建國說道黃鼠狼的時候,聲調變得有些怪異,像是在恐懼害怕,便的有些尖細,手也不由的顫抖,只好用力的吸了幾口香煙,勉強壓制住心裏的恐懼,夾在手指間的香煙也快燒到手指了,他又從懷裏從新拿了一隻重新點燃。
「那一段日子裏,我家養的雞丟了不少,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注意,以為只是簡單的走丟了,於是我們一家子就去找,找了一天,除了在山上的草叢裏找到幾堆雞毛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找到,當時我就知道那些雞再也找不到了。」
洪家國喝了一口柳往東給他泡的茶,潤了潤喉嚨,接着說道:「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老鷹叼走的,因為我看見了幾隻老鷹在山頂飛翔,後來回家,聽到旁邊家鄰居也在討論他們家的雞也丟了不少,而且我小叔信誓旦旦的說他看見了黃鼠狼在夜裏叼走了他家的老母雞,而且那隻黃鼠狼很大,足有一隻狗那麼大,兩隻大眼珠足有銅鈴那麼大,綠油油的,怪瘮人的,嚇的他喊都不敢喊。「
外面在下着暴雨,天色依舊昏暗,嘩啦啦的雨滴聲,熱鬧的讓人心生不安,可又說不出不安來自何處,狂風呼嘯,咯吱一聲巨響,樹枝被狂風颳斷。
坐在屋子裏面可以清晰看到屋檐匯聚而成的雨水如同瀑布一樣飄落,又在地面上匯聚成一條小河,伴隨着轟隆聲,往低處流淌。
」外面的雨下的有些大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啊。「柳四爺渾濁的雙眼盯着大門外的暴雨,輕輕的說道。
柳往
第十二章黃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