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晴日之後,大大的西北風有帶來了許多灰色的雲朵漂浮在天空,大片的陰影落在了地面上,斑駁的樣子,有着難以言說的滄桑。
許多向陽地方的積雪已經融化,露出了黑色的土地以及枯死了的雜草,像是被翻過來的農田。
柳子歸站在一片雲朵的陰影下面,沒有去看自己的母親余向南,一雙充滿靈性的雙眼直直的看着廠公子,廠公子感到了一股壓力,這股壓力只有被自己父親注視的時候才會有。
隨後,廠公子感到一種屈辱感,自己的父親是一名事業有成的企業家,而面前的小孩子不過是山間的一個野孩子而已,他怎麼能夠和自己的父親相提並論,自己不是他的兒子,他也不是自己的父親,沒緣由的就對柳子歸有一種厭惡感。
「你這個孩子,我是為你好,你怎麼不視好歹呢!」
廠公子一直下意識的強調柳子歸是一個小孩,好似在掩飾什麼,然後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手,但是卻被柳子歸反抓住了,沒有甩開,而且柳子歸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已經大的出了他的忍受範圍,他感覺自己的手骨好像要碎了一樣,痛的娃娃叫。
這個時候,白明玉一把抓住柳子歸的手,然後把柳子歸的手撥開,挺着傲人的胸脯站在廠公子面前,像一隻老母雞護着自己的崽子一樣,護着廠公子,昂着頭大聲的道:「這是我的男朋友吳偉!」
柳子歸眼睛一眯,一道精光閃過,看着白明玉倔強的臉蛋幾秒,然後突然笑了,繞過白明玉,來到吳偉面前,白明玉還想阻攔,卻被柳子歸巧妙的避開。
柳子歸笑眯眯的說道:「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廠公子呀!真是失敬失敬!」
柳子歸說着還伸出手想要再次去握吳偉的手,吳偉嚇得把雙手都縮回了自己的身後,看到吳偉的樣子,柳子歸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了,然後還得意的看了看白明玉兩眼。
「廠公子,你這是幹什麼呀,你不想握手嗎?那好吧,我們抱一抱!」
柳子歸誇張的語氣,然後又誇張的張開懷抱,朝着吳偉擁去,吳偉無奈的躲到白明玉的身後,柳子歸就順勢的抱住了白明玉。
白明玉的身材比當年還要豐滿,但是再次抱住白明玉身體的時候,柳子歸已經沒有當初的感覺了,有的只是最原始的獸性,小和尚弟弟直挺挺的翹了起來,頂在白明玉的小腹處。
白明玉已經過來人,自然知道那硬邦邦的東西是什麼,臉上有一點紅暈,小聲的在柳子歸耳邊說道:「流氓!」
柳子歸呵呵一笑,同樣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等着,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柳子歸說完便鬆開了,相擁相抱的時間很短,外常人根本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
鬆開白明玉之後,柳子歸又直直的盯着吳偉,明亮靈性的眸子卻出像餓狼一樣的目光,這樣的目光,吳偉很是熟悉,每當他自己看到美女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光芒,被這樣的目光盯着,不由的身上就起了一層疙瘩。
「鄉野之民,野蠻至極,不可理喻!明玉,我們走!」
廠公子吳偉氣憤的拉着白明玉的手,逃難一樣的離開了柳子歸家的店鋪,柳子歸看着他們慌亂的身影哈哈大笑。
「笑你個頭!」
余向南從面狠狠的拍了一下柳子歸的頭,道:「你知道不知道,你丟的不是你一個人的臉,還有父母的臉,你在外面表現的素養都代表着你父母的臉面,你使壞,別人頂說你一句壞孩子,卻要把我們罵臭,說我們只養不教,沒有教育好!」
柳子歸轉過頭看着余向南的臉氣的通紅,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而後在驚鴻一瞥的時候看見了她那絲之間的白,心裏有些泛酸,眼睛也澀澀的,一下子就哽咽住了,諾諾的說道:「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了,我現在就去和廠公子道歉!」
柳子歸也想逃荒一樣的逃走了,他實在是不忍再看余向南蒼老的樣子,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哭了出來,他一直認為男人流淚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廠公子吳偉帶着白明玉回到了白家,然後非常生氣的砸了桌子上的玻璃水杯!
「什麼東西,他算個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面前囂張,老子一定要弄死他,不,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