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晃一臉嚴肅的模樣,單雄信一怔,繼而鄭重說道:「公明有話不妨直言!」
「單兄武藝不凡,儀表不俗,心中必有大志,只是不知為何要屈身於這一座小小的伏牛山之中?如此豈不是如同美玉陷於泥沼之中,晃雖不才,也甚為單兄不值!」
聽完徐晃的話,單雄信默然不語,過了片刻,他長嘆一聲道:「如今天下大亂,諸侯混戰,舍此又該去哪裏呢?好男兒志在四方,可是單某實在不知該何去何從!」
徐晃聽完,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單通願意出仕,那就好說。
「我主原是大漢天子親封之車騎將軍,後為曹操陷害,不得已暫避在秭歸。只要單兄有意,何不隨我一起在楊車騎麾下效命,他日為國除賊,平定天下,也可以揚名於世,也不枉這一身本事!」
單雄信聽聞此言已然心動,他抱拳向徐晃答道:「單通自知報國無門,還望公明將軍引薦一番!」
徐晃自然求之不得,於是當天單雄信便放火燒了山寨,率領自己手下千餘人一起投在了楊奉麾下。
而劉表將求援信送到了張繡手中後,張繡又一次問向賈詡,「文和,孫策和吳銘共取荊州,劉荊州遣使求援,我當如何?」
賈詡仍然一臉笑意,仿佛一切都和自己無關,輕輕反問了一句:「主公與曹操比若何?」
「自然不如。」
「曹操在吳銘手中幾乎可說難得一勝,主公若想抗衡孫策吳銘,其勢危矣!劉表因與曹操共擊吳銘,故而吳銘起兵伐之;今番荊州有難,劉表定會求救於曹操。到時候若是荊州守住,主公和曹操又有死仇,若是曹操讓劉表交出主公,想必劉表未必不會聽從。故而屬下以為,不如靜觀其變,先圖自保,到時候諸侯混戰,主公從中取事,才是上上之策。」
聽完賈詡的分析,張繡連忙贊道:「文和之言極是!繡無不應從!」
張繡對賈詡的信任以及達到了無條件的,這讓一旁的張玉心中充滿着極度的不平衡。他是張繡的族叔,如今在張繡現在的地位卻遠遠低於賈詡,這讓他如何甘心。他想了一下,接着起身對張繡行禮說道:「屬下以為,主公在窮途末路之時,劉景升肯主動收留,主公受了劉景升活命之恩,俗話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今劉景升有難,主公若是不加以援手,恐怕會被天下英雄所詬病,於主公名聲不利。況且,若是荊州有失,到時主公又該何去何從?」
張玉說完,張繡不由得臉色一沉,十分不悅,「汝以為是自己身家性命重要還是名聲重要?若是荊州歸於孫策之手,我便去投孫策;歸於吳銘之手,我便去投吳銘,自古以來,強者為尊。劉表若是無法守住基業,我等跟着也會白白受到牽連。文和,吾之言是否有理?」
張繡剛剛還怒氣沖沖的斥責着張玉,忽然轉頭,問了賈詡的時候,臉色瞬間恢復成了完全相反的模樣,笑容滿面,滿是虛心求教的模樣。
「主公英明!亂世之中,自然要自保才是最重要的,主公只要坐山觀虎鬥,等到爭鬥結束,主公自然可以見機行事,如此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賈詡說完,張玉冷哼一聲,招呼都不打,便退了出去。
「文和休要理他,如此不知變通,早晚會嘗到苦果子,請文和先生一定要時時在左右賜教,繡多謝先生了!」
劉表向曹操的求援信是由蒯越為使,親自送了過去,曹操聽聞荊州蒯越求見,便在丞相府中和眾文武一起接見了蒯越。
曹操自然是聽過蒯越之名,心中對此人頗有好感,蒯越進來後,曹操親自出門相迎,讓蒯越有些受寵若驚。
「一直聽聞荊州蒯異度之名,今日方能一見,實乃操之幸耳!」
蒯越向曹操拜道:「越實乃荊州一鄉野之人,曹丞相何必如此相待,越愧不敢當!」
蒯越將劉表的書信交到了曹操手中,曹操看都沒看,便丟在一邊,「劉景升有何事,異度儘管道來!」
「我主曾與丞相相約以攻吳銘,故而與吳銘反目成仇,如今吳銘勾結孫策,意圖齊攻荊州,我主恐不能守之,特來請丞相出兵相助,請丞相看在往日情面上發兵相救。」
蒯越深吸一口氣,將劉表的話,複述了一遍。
「但凡異度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