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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郭嘉的話,得到了眾人的認可,目前來說,只有袁紹和吳立仁兩個諸侯勢力強大,各自佔據了三州之地,敢於行刺天子,除了他們兩人有這種魄力,其他的人根本沒有必要。野心,都是和實力,成正比的。
若是吳立仁此時知道郭嘉猜自己是幕後兇手的話,那他也一定會大喊冤枉的,吳立仁雖然對漢獻帝沒有什麼好惡之說,但是讓他去刺殺天子,他也是不願意的。這種事情,就像玩火一樣;而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此時大概除了袁紹、劉桃枝和逢紀等人外,只有吳立仁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了,只不過他現在也不會說。
「袁紹,吳銘,早晚我必殺了他們!」
曹操恨恨說道,只是此時他的心中卻仿佛有個聲音在說:「如今你誰的對手都不是!」
荀彧拱手說道:「此時正值國難,主公當保住自己的身子,才能實現匡扶漢室的遠大信念。如今東平陵城中又添數萬大軍,想必糧草已經快要用盡,過不了幾天,敵人必然會退,到時主公便以濟南為根基,徐徐北進,再興義兵,恢復漢室清明!」
曹操點了點頭,訓令三軍上下盡皆為劉協披麻戴孝,連續幾日大軍祭天。
荀彧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令人專門準備了一個劉協的靈位,祭拜了一番。這個時候荀攸走了進來,看着荀彧,嘆息一聲道:「叔父何必如此憂傷,漢室如此,也是情理之中!非人力所能及也!」
荀彧嘆了口氣,看着荀攸那有些憔悴的面龐,感慨萬分道:「真是世事多變,天意難測啊!」
荀攸呵呵一笑道:「叔父既然知道,就不必太多感嘆了,不過有件事情攸還是想請教叔父一下。如今天子遇刺,漢室覆滅,幾乎在翻手之間,諸侯並起,天下大亂,不知到底何人才能真正收拾這殘破的江山?」
「公達,之前我將你舉薦給主公,可是沒想到主公現在卻淪落至此,不知你心中可曾有過怨恨?」
荀彧從袁紹處轉投曹操之後,便將荀攸也舉薦給了曹操,而今曹操敗亡在即,荀彧心中對荀攸倒是有幾分歉意。
「叔父何出此言!如今天下大勢未名,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主公未必不能臥薪嘗膽,再次逐鹿天下,何況追隨主公名並非只是因為叔父的舉薦,攸心中自有判斷。」
荀彧搖了搖頭,「話雖如此,可是如今主公北有袁紹,南有吳銘,想要拼出一條路來,實在是有些困難。而相對吳銘和袁紹來說,自然是吳銘更有希望,畢竟袁紹憑藉四世三公的家世,才換的今天的成就;而那吳銘本是籍籍無名之輩,如今竟然能夠取得今日之成就,實在讓人不得不由衷佩服。」
「既然如此,叔父可曾想過以後的去路?還是繼續守在主公身邊?叔父先從袁紹,後從主公,便是因為那袁紹不能成大器;而今,是否要去投吳銘?」
荀攸的話,一字一頓,好像是想立刻得到荀彧的答覆。
「公達,我初隨袁紹,是為袁家四世三公,本以為能夠匡扶漢室,可是後來才發現,袁紹為人好謀無斷,難成大事,故而轉投曹公。草功夫任人唯賢,胸懷大志,確實是天下之少有的英雄和明主;如今事有不遂,非主公之不明,實乃我等為臣之人不智,為將之輩不勇也;既然主公不負於我,我怎忍心背之?如此豈不讓天下名士恥笑嗎?主公本興義兵以匡朝寧國,吾亦當秉忠貞之誠,守退讓之實。君子受人以德,不宜如此。」
荀彧的一番話,讓荀攸不由得神色一凜,拱手躬身,深深拜了一拜,「叔父之言,讓人肅然起敬,今日荀攸才知道,荀令留香,非為薰香之味,而是德操之美。」
荀彧揮了揮手,不以為意地說道:「此乃吾之為人之道,不是公達也要如此;他日若是你有好的去處,自去便是。」
荀攸沒說什麼,默默地退了出去。
劉協之死,不但是曹軍上下三軍掛孝,連袁尚大軍也盡皆掛孝,畢竟現在所有人名義上還都是漢家的臣屬,誰也不敢有什麼逾制之處。可是過了幾天,東平陵城中的糧草確實已經用盡,而薛仁貴的援兵也沒有到來,袁尚無奈之下,只好打算當日夜撤退。
不過就在這時,薛禮派人回復,讓袁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