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是個浪漫主義者,年輕的時候就曾因追逐愛情,弄的遍體鱗傷。
所以,在給唐奕賜婚的這個問題上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提,就是趙禎有利益之外的考量。
對此,唐奕只能報以苦笑。只能從長計議,看能不能打消趙禎賜婚的念頭。
......
上樓沒呆多一會兒,就有內侍過來,說是張貴妃醒了,讓他過去。
去你大爺的!能不能來點高級的!?
用過中飯不過一刻鐘,你特麼咋醒那快呢?
下樓隨着內侍到了張貴妃處。這次倒也沒拿架子,直接讓唐奕進去了。
廳中,張貴妃一身寶藍華服,正襟危坐,霞帔彩冠配以其精細的五官,雖過了女人最好的年紀,但依然風姿卓然。
只是,眉宇間那幾分英氣,讓唐奕覺得,這是個挺厲害的女人。
「聽說你來找過本宮?」張貴妃一張嘴就是不陰不陽、不溫不火的,讓人聽着好生氣悶。
唐奕抿然,「陛下讓草民來見一見貴妃娘娘。」
「見一見就完了?」張貴娘皮笑肉不笑的道,「本宮有什麼好見的?」
「是沒什麼好見的.....」
哐當....
張貴妃一怔,萬沒想到唐奕說出這麼一句。而她身後的屏風則是哐當一響,似是什麼東西碰到了屏風。
「你好大的膽子,陛下讓你來認錯。你就是這般態度嗎!?」張貴妃終於端不住了,聲色厲斂。
唐奕依然風清雲淡,「那草民應該怎樣的態度呢?」
說完這句,唐奕不由一嘆,緩聲道「「草民能來,不是因為真的做錯了什麼,而是因為是陛下讓我來的。」
「來了之後,草民也不是想向貴妃娘娘道歉,而是有一些話陛下不能說,但是草民卻可以說。」
哐當....
屏風又是一動。
張貴妃則被唐奕的幾句搶白,和屏風的響動弄的心緒一亂。
「有什麼話,陛下都會和本宮說,用不着你一個娃娃在此欺人!」
「草民欺人什麼樣兒,我想貴妃娘娘應當知道的......」
「你!?」
張貴妃氣的嘴色煞白,卻一時無語。
「這麼和貴妃娘娘說吧,陛下讓臣來與娘娘道歉,是以長輩的身份要求晚輩,是沒把草民當外人,這是親疏之情,而不是君臣之誼。」
「草民能來,也是以晚輩聽從長輩之心,來與貴妃娘娘說話。不然,娘娘認為,一個外臣來見禁宮妃嬪合適嗎?」
張貴妃這時恨不得上去撓花了這個唐子浩。
「晚輩?本宮怎麼沒看出你像個晚輩的樣子!?進來之後,句句夾槍帶棒,這是晚輩應該的?」
唐奕又是一嘆,「那是因為娘娘現在還不是草民的長輩,甚至可以說是.,,..」
「是什麼?」
「外人。」
哐當.....
這回唐奕都要忍不住笑了,您要偷聽,也淡定點行不?
張貴妃反應不過來了,怎麼繞來繞去,本宮成外人了?
她也不想想,就唐奕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她想在唐奕這兒找便宜,那可有點難度。
「草民也不耽誤娘娘的時間,就直說了吧。」
「張堯佐一家於我的嫌隙,說白了,與娘娘是沒有關係的。」
「怎會無關!?」張貴妃不幹了。「那是本宮的族叔!」
唐奕搖頭,「是族叔呢?還是娘娘在宮外的倚仗呢?」
「你!.....」張貴妃瞬間色變,下意識地撇了眼屏風後頭。
唐奕一下就戳中了關鍵。說心理話,對於張堯佐這個長輩,張貴妃是沒有多少親情的,甚至還有一絲怨恨。
張貴妃自幼喪父,與母親投奔到張堯佐這裏,而張堯佐不但沒認下她這個侄女,反而以防人非議為由把他們母女趕了出去。
張母不得以,只能到齊國長公主府做歌女,撫養張貴妃。後來,又是齊國公主把她送入宮,才有了今日的風光。
「娘娘不必驚慌,這裏沒有『外人』」唐奕特意把「外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