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除去觀瀾的官糧轉運,唐奕幾乎所有生意的根本其實就是甘油勾兌、白酒蒸餾等等,這幾項獨門工藝。要是把這幾項工藝泄露出去,等於是斷了唐奕的半條命。
現在別人沒來惦記,唐奕自己卻要放出去,這不是瘋了嗎?
見三人的表情,唐奕抿然一笑,安慰道:「放心,甘油提煉還在咱自己手裏,別的那幾項拿出去就拿出去了,影響不大。」
「還不大!?」潘豐瞪着眼珠子道,「讓那些小酒行學了去,能擠死咱們!」
「放心了,現在嬌白和嚴河坊果酒的牌子已經打出去了,大宋全境的酒業這麼大的一塊肉,咱們自己可是吃不下去,依靠名牌完全就夠吃了。」
「那也沒必要把絕招都白給人家吧?」
「怎是白給?得入會,你也可以趁機收筆技術轉讓費啥的嗎!」
「那也不行啊!」
「聽我的!」唐奕不容有疑。
「現在首要目的是把市場做大,把酒業協會的攤子鋪開。那點兒小得失不用算計,隨便起一門生意就補回來了。」
「大郎......」曹佾凝重地看眼唐奕。
「你給我們交個底,又是擴張華聯,又是鋪開酒業協會,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唐奕神秘一笑,「過一段時間,官家很可能把冶鐵這一塊也扔到觀瀾,再加上以後的毛紡織,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
「意味着,實業這一塊,咱們已經做到頭兒了,已經不能再大了!」
「所以......」
「所以,下一步,咱們玩資本!」
把華聯開到全宋,搶佔零售業,形成銷售網,再加上酒業協會。
大宋的酒業協會和後世可是兩個概念。
大宋的酒業和餐飲業、酒店業是不分家的。說是一個酒業協會,其實就相當於釀酒協會、餐飲協會和住宿酒店協會三合一。
一但這兩個龐然大物鋪到整個大宋,再加上觀瀾漕運、未來的毛紡織,還有官糧......
這就意味着,唐奕掌控了相當份額的大宋的衣、食、住、行,還有生活所需。
而且,這些都不是孤立的,是形成網絡的。
只要稍稍有點現代的金融意識,就能想像得到,這裏面,唐奕可以玩出多少的花樣兒來。
所以,現在唐奕就要着手佈局,一但通濟渠打通,唐奕手上就有了初步的「大交通」網絡,整個大盤也就活了起來。
那時候......
改革也就可以開始了!
......
說完了佈局的事情,唐奕又看向曹佾,「還有一個事兒得你去辦。」
「什麼事兒?」
「我想在大遼再起一家華聯。」
曹佾一指張晉文,「這事兒你跟他說,我又不管華聯。」
唐奕嘿嘿一笑,「他辦不了,要開店的地方有點特殊。」
「哪兒?」
「幽州!」
噗!!
全噴了。
「你你你,你沒病吧?」曹佾叫道。「你把耶律重元的兒子給宰了,還想把生意鋪到他眼皮底下?」
潘豐也道:「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誰去管?萬一讓耶律重元知道兒子是你殺的,誰在幽州誰死,鋪子也得讓他端了,何必呢?」
殺子之仇!
潘豐都不懷疑,耶律重元那老貨要是知道真相之後,得起兵攻宋。
「所以嗎......」唐奕一攤手。「得你去辦,張大哥辦不了。」
「我咋辦?你不會讓我去幽州給你管鋪子吧?」
「真特麼死腦筋!」唐奕淬道,「你去找蕭英,幽州的鋪子給他六成份子!」
「......」
三人心說,你這走位也太風騷了,完全看不懂啊!
而更風騷的還在後面。
「剩下四成,給耶律重元!」
「不是,你圖個啥啊!?」
「啥也不圖,就是在幽州插根釘子,以後說不定有點用。」
「那咱們的船也到不了幽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