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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政殿裏君臣之間說些了什麼,意味着什麼,唐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現在的心思,只在即將再次使遼之上。
回到小樓,蕭巧哥正在給他整理書案,見他進來,嘟着小嘴,低着頭,理都不理唐奕,轉身就要上樓。
「唉唉唉,別走啊!」唐奕叫住她。
「幹嘛?」
「我過幾天又要去大遼了。」
蕭巧哥回過身,擰着秀眉,「怎麼還去呀?這次去哪兒?雲州,還是大定?」
唐奕道:「很可能是來州。」
蕭巧哥點點頭,來州離現在父親任職的地方不遠,興許還能見到母親呢。
「那幾時走?我去收拾收拾。」
唐奕道:「收拾什麼?這次你不能去。」
「為什麼!?」蕭巧哥一臉委屈。「離母親那麼近,你倒不讓我去了。」
「危險。」唐奕沒說去見耶律洪基。
「乖,等過了這段,可能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呢。」
「真的?」
「真的!」
「那好吧!」蕭巧哥乖巧地嘟囔着。「那你自己小心些。」
「嗯......」
......
「咦,不對呀?」蕭巧哥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既然沒打算讓我隨你去,那還特意跟我說什麼?」
唐奕樂了,「逗你玩唄。」
「壞!」蕭巧哥瞪了他一眼,欲上樓去了。
唐奕嘿嘿笑着,「去我房裏,把書架最上頭那個錦盒給我拿下來。
蕭巧哥又白了他一眼,沒說話。上樓之後,卻還是乖乖地去到唐奕房間拿東西了。
那個錦盒並不難找,蕭巧哥以前也見過。只是拿在手裏,忍不住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就愣住了。
下樓把錦盒交到唐奕手裏,「你拿它做什麼?」
唐奕接過,打開,從裏面取出一個厚厚的線裝冊子,淡淡回道:「帶它入遼。」
蕭巧哥一驚,「你,你要把它交給耶律洪基?!」
唐奕不答,反問道:「怎麼?你捨不得?」
蕭巧哥兩隻小手攪到在一起,「那倒不是,這是造福遼人的重寶,唐哥哥肯交給大遼,巧哥當然高興。可是......」
唐奕笑着替她說道:「可是,獨獨便宜了那耶律洪基卻讓人不爽,是吧?」
蕭巧哥瞪着大眼睛,露出兩排銀牙,重重點頭,「嗯!給他,也不會領唐哥哥的情。」
唐奕高深一笑,把玩着手裏的書冊,「不用他領情,別恨死我就萬幸了......」
只見封皮上赫然寫着——《氈毛脫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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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手裏的書冊,唐奕坐在小廳里怔怔地出神,思前想後好久才下了決心:算了,給他們又能如何?
這時,曹佾和潘豐正好進來。
還沒見着人,就聽見潘豐的大嗓門,「聽說,你又要給耶律重元多送一百萬!?」
進到屋中,一見唐奕手裏拿着東西,二人皆是一頓。
潘豐半天才反應過來,瞪着牛眼,一步躥上去,奪過唐奕手裏的書冊。
「你要幹什麼!?」
曹佾也指着書冊,一臉的不敢置信,「你,你不會要把它也送出去吧!?」
唐奕輕笑,「怎麼,你們已經知道了我要入遼?」
「別打岔!」潘豐怒道。「說,是不是要給遼人?」
唐奕沒事兒人一般,「左右現在留着也是留着,先拿來用用吧。」
「不行!」
「不可!」
二人齊齊出聲。
「你瘋了?這要命的東西怎麼可以給遼人?」
羊毛脫脂,不論是商業價值,還是戰略價值,對於宋遼來說,都是無可估量的。
這是個,酒業在它面前就像個巨人與孩童一般的存在大生意;是比觀瀾,加上唐奕手中所有生意都要賺錢的大生意;是可以徹底改變時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