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殺了你?」
「哼!」唐奕冷哼。「就算姑娘有這麼蠢,你背後的人也沒這麼蠢!」
「......」
「我就是來殺你的,你留我一個試試?」
「好啊,那就試試唄!」
「你......」冷香奴氣得說不出話來。「你沒毛病吧?我是臥底,臥底你知道嗎!?」
「知道啊!」唐奕無所謂地起身,行至門前,低頭看了眼身側的冷香奴。
「所以,你應該干點臥底該幹的事情!」
「老老實實在回山呆着吧,我沒讓你走......」
「你就走不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花廳。
冷香奴怔怔發呆,她終於知道,自己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現在的唐奕讓她生出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
......
良久。
「哎呦,怎麼還坐地上了?」
徐媽一進來就見冷香奴坐在地上,忙不跌地放下手裏的酒菜,上來拉冷香奴。
「大冬天的,再坐下病根兒可怎麼辦?」
抬眼一看,「唐公子呢?我的姑奶奶呀,你不會又把人攆走了吧?」
冷香奴任由徐媽子把她拉起來,再也忍不住心中憋悶,順勢撲到徐媽懷裏,放聲大哭。
「媽媽,香奴後悔了,後悔不該來這兒。」
徐媽本來還有些責備的神情緩了下來,把香奴攬在懷裏,輕拂她的肩頭,柔聲道:「傻丫頭,哪裏由得了你啊?」
「忍忍......」
「忍忍就過去了,等到老身這個歲數,也就算熬到頭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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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蕭巧哥本要去給冷香奴送行,可是,還不到中午就撒着歡地跑回來了。
「唐哥哥,唐哥哥,香奴姐姐不走啦!!」
唐奕頭也不抬地繼續盯着書,「一驚一乍地像什麼樣子?不走就不走了唄。」
「可是,她怎麼就突然又不走了呢?昨天可是把細軟都裝了箱的,今天就神奇地都擺了回去,說是再住些日子呢。」
唐奕抬起頭,「神奇嗎?」
「神奇!」
「還有更神奇的,想不想聽?」
「我跟她說,她要是敢走,惹我家丫頭傷心,我就宰了她,你信不?」
「哼~!」蕭巧哥撇着小嘴兒。「吹牛!」
「真的,怎麼還不信呢?」
蕭巧哥緊着鼻子,「就不信!」
「不信算了,一邊兒玩去吧,我要看書。」
「哦......」蕭巧哥悻悻然地躲開了。
等她一走,唐奕不禁搖頭苦嘆:
「這是什麼世道?說真話都特麼沒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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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那天,出了兩件事。
第一件,文彥博提請唐奕供職三司的事情有了結果,並未如願。這倒不是有人使壞,而是文扒皮自己玩脫了。
文彥博的本意是,借着年底朝廷總結工作的機會,卡個時間點,順手就把唐奕正式推入朝堂。
因為要在邊境陳兵,又剛修完了宋遼大道,而且通濟渠那個吞金巨獸還在燒錢,加上西北傾銷官鹽鐵定無收......文彥博料定,今年的財報一出來,肯定是相當難看的。
他想提前把唐奕推出來,等過幾天財報一出,他這個宰相,加上三司使宋庠一起撂挑子,直接給朝臣們施壓:光花錢不掙錢的差使誰幹得了?誰愛干誰愛,反正我幹不了了。
那誰能幹?
如今這個爛攤子,如果文扒皮和富弼、宋庠他們都玩不轉,那整個大宋朝誰也別想弄順溜。
除了一個人——唐瘋子。
也只有唐子浩有這個本事,能把這盤棋盤活。
到時候,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然,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你們看着辦吧。
當然了,文扒皮也沒做直接把唐奕推到三司使這個要職的美夢。但是,一個從四品起步的副長使,或者是五品侍郎,應該是沒問題的。
可是,文扒皮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