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犯起賤來,別說是幾個契丹髡禿兒,就算是大宋那些從小就灌墨水的文人也招不住啊,一張嘴,直接就揭耶律涅魯古的短。
「臉還疼嗎?」
「」
「」
所有人都是一怔,心說,看來,楚王被唐瘋子扇成豬頭的傳聞是真的!
耶律涅魯古一張大臉瞬間憋成了豬肝色,他萬沒想到,唐奕這麼沒品,上來就揭短。
「你你什麼意思,什麼臉不臉的」
唐奕斜眼冷笑,語氣也輕蔑至極。
「男人嘛」
「出來混,有錯就要認,該打要立正!」
「要是你趁現在沒人管,跟老子拼個命,我也看得起你。」
「你說啥?我,我沒聽懂」
唐奕輕蔑一笑,掃視眾人。
「領着一幫蠢貨嚼舌頭,你也真他媽夠下作的,你爹造了多大孽生出你這麼一坨廢物!?」
「你!!」耶律涅魯古心虛地不敢回。耶律納齊魯卻不幹了,大怒喝道:「你罵誰廢物?」
唐奕眼睛一立,「怎地?行你沒心沒肺的不要臉,還不行老子理直氣壯地罵你兩句?」
耶律佑則冷哼出聲,「你敢牽扯我父輩皇族!?找死!」
「你閉嘴!」唐奕正眼看都沒看他,「長的那麼抽象,沒資格說話!」
「」耶律佑眼皮直跳,心中大喊,老子只是帥的不明顯!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唐奕,都說,南朝人嘴皮子溜,但沒見過罵人還這麼溜的。
潘越暗嘆一聲,你招誰不好?招他?他能罵得你生無可戀。
和黑子對視一眼,兩人就不着痕跡地拍馬來到唐奕身邊,防着契丹人狗急跳牆。
「一個個都活抽抽了?」唐奕接着罵,「剛出生那會兒,是不是你爹把你扔起來三次,卻只接住兩次?」
「啥意思?」有個侍衛沒聽懂,一不小心問出了聲。
「就是摔傻了!」潘越好心解釋。
我噗
噴倒一片
唐奕嘴巴不停,手指着耶律涅魯古的鼻子,「還特麼有臉笑話我們南朝人沒膽子,看看你那熊樣兒,連個娘們兒都不如!」
「你幹嘛?!」
一見耶律納齊魯氣的手已經摸到刀柄上,唐奕瞪眼一指,「你們就是腦子灌開水了,都特麼煮熟了吧?」
「讓一個沒卵子的蠢貨當槍使,你說你得傻成什麼樣兒?」
「還說老子牽扯你們父輩,親爹都沒急着站隊,你們倒先給人家當起了急先鋒,是不是腦子有包?」
耶律綱齊魯氣得直抖,這貨是什麼嘴啊?
可是氣歸氣,耶律納齊魯放在刀柄上的手卻不着痕跡的拿開了。唐奕一罵倒是提醒了他,這個時候,就算關係再好,也不能出這個頭。
而一眾蕭府和遼帝派來的侍衛也讓唐奕這句點醒了,他們可是站在皇長子這一邊的。
損幾句宋人也就算了,真出了事兒,那不得跟着這幾個蠢貨一起倒霉?
好吧,連他們也被唐奕說動了,覺得這幾位是挺蠢的。
蕭譽開始還有點擔心,畢竟這裏宋人少,契丹人多。可是現在,心下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唐子浩這兩下子,一般人還真學不了。
罵了人,還潛移默化的把形勢轉變了過來,剛剛還所有遼人一起看宋人的笑話,現在卻成了兩方對立,不分高下了。
耶律涅魯古都快哭出來了,他媽的,這孫子好陰損!
打又不能先動手,罵又罵不過,一口氣憋在心裏,幾近吐血。
正在騎虎難下之時,還是蕭譽厚道,一句話救了他。
「山林中發現了一群野豬的蹤跡」
其實,所謂野豬的蹤跡不過是山樑上的幾條豬道。
野豬成群而動,冬天從不亂躥,都有固定的覓食路線,走的多了,就會在山樑上留下豬道。
其實
這個時代野豬遍地,差不多每道山樑都有豬道。蕭譽也是借着這個由頭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畢竟,要是真打起來,對誰都不好。
碼着豬道尋了兩道梁,還真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