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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源喝過果酒,卻無緣高度白酒,甚是好奇。
「怎會有般濃烈的酒氣?快給我嘗嘗。」
唐奕一把攔住他,把醉仙果酒抱過來,「咱們喝這個。」說着,指着那壇白酒對范純禮與宋楷道:「你們兩個不是能吵嗎?今兒個不把這一壇拼光,就不算帶把兒的!」
宋楷早被酒香勾去了魂魄,騰地一下站起來,一隻腿直接上了墩凳,「來就來,誰趴下,誰就是娘們兒!」
范純禮差點沒一腳把他踹出去,他可是知道這白酒的厲害。這一壇五斤,要是他們兩個都喝了,那就不是趴下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醉死。
不過,既然宋楷叫了板,他就不能認慫,也豪氣地叫道:「怕你個囊球!」
這邊叫得越歡,那邊兒就越吃味兒,一共就六個人,怎麼比我們這邊十多人的大桌還熱鬧?時不時地看向那桌,連續話都忘了。
宋楷抱起一碗奇香美酒,仰頭而盡....
宋為庸一大口酒水進肚,登時臉若豬肝,雙目暴突,酒水含在嘴裏再也不咽下,似被酒味熏得心神具顫,激動的把桌子都錘得咣咣作響,足足十多息的工夫才把酒咽下去。
酒一下肚,還大吼一聲——
「痛快!」
賈思文看得目瞪口呆,不是滋味地咂巴着嘴,心說,就有那麼好喝?這也太誇張了吧?
他哪知道,宋楷是被六十多度的白酒嗆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又不想在范純禮跟前失了面子,才強撐着喊出那一聲「痛快」......
好喝談不上,但辣得舒爽,燒得通透,倒是真的。
「要不....」太學生這邊有人實在是抵不過誘惑。
「要不,我過去問問這是什麼酒?哪裏售賣?」
這位文生平日裏和宋楷等人屬於沒什麼嫌隙,也沒什麼交情的那種,他過去問問.,應該不會落了面子。
賈思文沒說話,看了眼趙宗懿。而趙宗懿也被宋楷的舉動和酒香唬住了,心中酒癢難耐,他默認地低頭看着酒杯。
那太學生一喜,知道小王爺這是默許了,遂起身朝宋楷那邊走了過去。
「為庸兄,可否告知此為何酒?哪裏有售?」那太學生還算客氣,過來先是拱手見禮,方道出疑問。
「你想知道?」宋楷已有三分醉意,半眯着雙目看着那人。
隨即放聲大笑,「小爺就偏不告訴你!」說着,砰的一聲坐下,一搖三晃地指着范純禮道:「到你了!」
太學生好不尷尬,這宋楷顯然已經醉酒,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了。但越是這樣,越勾起心中驚奇,只一碗就能醉人的酒,那得是什麼酒啊?無奈,只得求助的看向同桌几人。
唐奕一直留心賈思文那桌,現在有人過來問話,又見那邊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等信兒,心中登時生出逗弄之意。
邪笑道:「此酒名燒刀子,哪兒也買不着!」
燒刀子?不光這文生,就連那邊一桌子的人都有點摸不着頭腦。這算什麼酒名?
「就叫燒刀子!」唐奕大聲道:「此酒入口如燒紅之刀刃,吞入腹中猶如滾燙之火灼心噬膽,乃是豪俠酒!狂心酒!非虎膽之人不可飲之。你們一群文弱小生,問了也沒用,問了也不敢飲。」
「說的好!」宋楷一拍桌子,「豪俠酒...燒刀子!當真好名頭!此酒只供豪人飲之,你等弱儒還是回去喝『水』吧!」
說完,就盯着已經重影兒了的酒罈子,還想再來一碗,已示豪氣。
唐奕嗓門不小,宋楷聲調更高,傳到賈思文等人耳中,何其刺耳?
連趙宗懿臉上都有些掛不住,握着酒杯的指節有些泛白。
這是明着罵咱們是弱雞啊!
賈思文騰的站起來,「好大的口氣!你們能飲得?我等為何不可?」
唐奕陰不陰,陽不陽地看着賈思文,心說,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你敢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