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袁翠便屬於這類。
也不知詹迪飛從哪個渠道找到了她的手機號碼,發了好幾賠罪的信息,她就覺得可以原諒詹迪飛了。
詹迪飛的理由:他們無冤無仇,之所以產生矛盾,是因為自己的表姐倪靜秋。上次的事情是自己不對,的確做得太過火,所以冷靜下來之後,便跟袁翠道歉,請她吃頓飯,作為賠罪。
袁翠最多只糾結了兩三分鐘,便答應了詹迪飛的邀請。
袁翠是個特別市儈的女人,因為長期做保險業務,所以臉皮很厚,同時,她堅信詹迪飛是一個有權有勢的人,自己一定要抱住這個大腿,說不定能有鯉魚跳龍門的機會。
袁翠與丈夫找了個藉口,說在燕京有一個玩得很好的同學,獨自去吃個晚飯,然後偷偷摸摸地來到了這家飯店。
詹迪飛見面之後,表現得很紳士,同時望着滿桌豐盛的食物,袁翠就覺得,他是誠心向自己道歉。
幾句話聊下來之後,詹迪飛對袁翠有所了解,這是一個嗜錢如命的女人,只要給她一點誘惑,她會輕易上鈎。
詹迪飛之所以再次瞄向袁翠,是因為心存不甘,他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失敗,所以打算找回尊嚴。
詹迪飛打聽過蘇韜的身份,他是倪靜秋現在最親密的朋友,而袁翠的話是蘇韜女朋友的表嫂,借用這層關係,或許可以對付蘇韜,從而間接地對付倪靜秋。
詹迪飛原本靠着倪家的私人會所,每個月有數十萬的收入,但因為上次發生的問題,自己被請出了那個私人會所,這讓他損失慘重,所以詹迪飛為了證明自己,必須從哪兒跌倒從哪兒爬起來,他需要證明袁翠不是個好鳥。
當然,詹迪飛並不知道,蘇韜跟顧茹姍其實只是鄰居,因此與袁翠更談不上有什麼關係。
顧茹姍接到蘇韜的信息時,還在地鐵上。
燕京的地鐵,到了這個時間點,人雖然少了一些,但依然沒有座位,因為吊了一整天威亞,所以顧茹姍感覺很疲憊,當出現一個位置的時候,她連忙坐了過去。坐下的瞬間,她連忙拉了拉衣領,因為不遠處扶着柱子的青年,手裏拿着一個手機,鬼知道他是不是在偷拍美女走光。
顧茹姍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等地鐵報站的時候,她突然驚醒,然後匆匆地走出地鐵。
用鑰匙打開門,父母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顧茹姍問道:「表嫂呢?」
「她出去見朋友了!」張芬嚴肅地問道,「你不覺得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們解釋嗎?」
顧茹姍無奈苦笑道:「爸、媽,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還有什麼要問的!」
顧道山手指用力地扣了扣茶几,微怒道:「給你太多的壓力,是我們不對,但你也不能欺騙我們吧?」
「爸,這叫善意的謊言!」顧茹姍坐下,「如果我還是處於單身的狀態,你們肯定不會放心,一定會逼着我回家。」
張芬緊逼道:「你知道,那就最好!現在收拾東西,咱們明天就回家吧!」
顧茹姍咬着嘴唇,委屈地說道:「媽,我跟劇組簽了約,現在有合同在身,必須要拍完戲,如果違約的話,面臨一大筆補償金!而且現在劇組已經拍攝了小半,我的角色很重要,這個時候退出的話,肯定不行。」
「你不要找藉口拖延時間了!」顧道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嘆氣道:「囡囡,爸媽都為你驕傲。你曾經出演過的每部電視劇,雖然只是在片尾瞬間閃過你的名字,但我們會驕傲地跟親朋好友誇獎你。你年紀不小了,已經這麼多年過去,證明你不適合做這一行,就得果斷退出。我已經幫你安排好工作,在你媽工作的學校,先以代課老師做起,雖然工資有點低,但在我們眼皮底下,我們放心!」
「我不能答應你們!」顧茹姍果斷地拒絕道,「我要自己選擇喜歡的生活」
「啪!」顧道山霍然起身,用力地打了顧茹姍一記響亮的耳光,他堅定地命令道:「你別無選擇!我們這次來燕京,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是捆,也要把你捆回去!」
顧茹姍沒想到父親會如此堅決,竟然還打了自己,至於張芬,也是默然地看着一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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