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起了雨,街上的車輛變少,這也縮短了時間,本來是陳光開車,夏禹見他技術不行,主動將他趕下了駕駛座。陳光很快發現這是個明智之舉,自己原本只能跑個五十碼的寶來,車速瞬間飆升到了八十碼以上,此刻已經不是擔心市區限速的規定,陳光見車外街邊倒影飛退,只想着快點,再快一點。
終於到了寶塔街,三人將車停在路邊之後,劉建偉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朝四周望了望,發現兩側的二樓窗戶開着,探出了許多黑黢黢的臉,仿佛將他們視作獵物。
「這裏的人不對勁!」劉建偉彎下腰,將藏在褲管里的一把刀扣在了胳膊上。
陳光只覺得額頭髮麻,意識到接下來會有一場血腥的爭鬥,不過想到自己的女兒,他就鼓足勇氣,繼續緊跟在劉建偉的身後。
夏禹收起了叼在嘴裏的煙斗,手裏多了一根甩棍,警惕地望着四周。
突然,右側巷道里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一個頭上編着小辮子,胳膊上刺着青虎的黑人壯漢手裏提着一把鐵質鋼管走了出來,身後擁簇着一幫黑人。
寶塔街之所以被稱為黑色禁區,是因為這裏生活着許多黑人,而且他們拉幫結派,成為了芝加哥十三區那樣的貧民暴力區,即使政府也無濟於事,只能儘量以暗中控制幫派的形式,讓這裏達成一種全新的平衡。
為首的黑人嘰里咕嚕地說了一通,後面的黑人狂歡不已,兩邊的商鋪見情勢不對,趕緊開始收拾攤子,避免損失。
劉建偉嘴角獰笑一下,邁着大步直接朝黑人沖了過去。那黑人穿着個背心,露出黝黑髮亮的肌肉,看上去十分健美。不過,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劉建偉砍斷了他手中的鋼管,那黑人還準備摟住劉建偉拼命,被他一腳踹在了心窩,同時又下一刀,卸掉了他的一條胳膊。
那黑人躺在地上「啊啊啊」的慘叫起來,其餘黑人被劉建偉的身手和兇殘氣息所懾,下意識地往後面退了好幾步。
劉建偉身上的血腥氣越來越重,陳光望着地上的殘肢,忍不住捂着嘴,蹲在地上狂嘔起來,他終於知道這三個人為什麼有信心,幫自己找回女兒了,原來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如果換做在其他地方,劉建偉或許還會留手,但他對寶塔街這種地方太熟悉了,屬於三不管地帶,至於這些黑人基本都是非法滯留的暴民,平時晚上就會流竄於這個城市,從事犯罪活動。
即使自己傷了他們,他們也絕不敢報警,因為他們屬於黑戶口,無法享受華夏的法律保護,同時當地政府對他們也是深惡痛絕,巴不得他們整天內鬥,拼個你死我活呢。
劉建偉一個照面,就卸掉了一個黑人的胳膊,其餘人慢慢冷靜下來,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足有三十人的隊伍,朝劉建偉沖了過來。
不過,並沒有成功近身,從右側躥出五個矯健的身影,為首的正是巴頌,他帶着經過專業訓練的「佛徒」攔住了黑人隊伍。他們的身手或許沒有劉建偉好,體格也沒有黑人們健碩,但他們因為精神信仰,卻給人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在這些佛徒的世界裏,蘇韜是他們的新「佛婆」,他們的生命是蘇韜給的,因此只要蘇韜一聲令下,可以隨時獻出生命。對於從小就接受宗教洗腦的佛徒們而言,你想改變他們固有的世界觀已經很難,唯一的辦法,只有順其自然地引導,這是巴頌和妮妲的策略,目前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黑人們千里迢迢來到華夏,是想發橫財的,雖然經常鬥毆,但不想把小命丟在這裏,與以死相搏的佛徒們比起來,顯然就欠缺了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眨眼間,黑人被掀翻了十多個在地上,而佛徒們幾乎毫髮無損。
見巴頌帶人牽制這幫黑人,蘇韜留意牆壁上的門牌號,道:「還得往前走!這裏就交給他們吧。」
四人繼續往前走,蘇韜終於找到了確切的屋子,沉聲道:「小心一點,不出意外,對方就在這裏。」
劉建偉嗯了一聲,邁着大步走過去,伸腿一腳踹開了鐵門,然後迅速沿着樓梯往上走,途經每個房間,劉建偉均是伸腿踹門,但讓人很失望,沒有找到陳光的女兒。蘇韜暗嘆了一口氣,有種不好的預感,對方恐怕知道自己的行蹤,所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