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森唯走進會議室,坐在居中位置的是院方高層大島勇二,也是大島直人的父親,負責醫院的人事管理,還有紀律檢查。至於野村信和大島直人坐在自己的對面,靠角落的位置,他雖然性格內斂,但並不笨,知道今天是大島直人和野村信兩人故意針對自己,想要讓自己接受處罰。
「大森唯醫生,對於大島直人和野村信兩人的實名舉報,你有何辯解。他們檢舉你,擅用職權,私自讓沒有行醫資格的人員,給我院的病人進行治病,同時還給病人誤導,給出早已確定好的治療方案。」大島勇二語氣凝重地質問道。
「首先,我承認,是我建議病人採用蘇韜先生給出的治療方案,因為我認為他給的辦法,比我們院方之前提供的換腎方案更加合理,不僅可以降低病人的經濟壓力,而且效果顯著,比較溫和,沒有副作用。」大森唯努力解釋道。
「你看,大島院長,他承認了!」大島直人狡詐地笑着打斷大森唯的辯解。
大島勇二複雜地看了一眼大島直人,暗忖自己這個兒子,年紀這麼大了,做事怎麼還是這麼衝動,現在是自己在詢問大森唯,他這麼打斷大森唯一來顯得沒有素養,二來也讓自己在同事的面前顯得沒面子,讓大家誤以為自己是聯合兒子,來坑害打壓大森唯。
「請不要擅自打斷別人的話,這很不禮貌!」大島勇二咳嗽了一聲,掃視了一眼兒子,微怒道。
大島直人暗忖父親還是一如既往地嚴厲,不過他知道今天大森唯絕對會遭到懲處,畢竟事情很明朗,而且大森唯並不狡辯。
其實如果大森唯想要脫身,倒也不難,直接就說自己不認識蘇韜,至於病人接受中醫治療的方案,那是病人自己的選擇,那樣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但大森唯性格太過於迂腐,這樣的人如何能在複雜的職場裏生存下去。
「大森唯,你繼續解釋吧!」大島勇二看似公正地交代道。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如果院方想要處罰我,那就儘管處罰吧!」大森唯骨子裏很憤青,只覺得大島勇二父子特別的噁心,所以有點破罐子破摔地說道。
「大森唯,你的態度不好啊!」大島勇二有些生氣地說道,「如果你認識到錯誤,看在你對醫院做出的貢獻,我們會從輕處理,但你如果執迷不悟,認為自己沒錯,那麼我們會從嚴懲處,以儆效尤。」
大森唯站起身,淡淡地掃了一眼大島勇二,道:「那你們就從嚴處理吧!」言畢,他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大島勇二覺得顏面無光,環顧四周一圈,最終落在另外一名負責紀檢的人員身上,道:「大森唯明明錯了,還這麼傲慢,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罰」
那人皺眉,擔憂道:「大森唯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隸屬於院屬漢藥研究所,他在醫院的口碑也不錯,一直兢兢業業,在漢醫和漢藥上有一定的貢獻,深受吉川真紀副院長的信任。據說大森唯是吉川真紀副院長几年前特地聘請到醫院,希望他能給醫院帶來一定的改革。」
「用所謂的漢醫來改革嗎」大島勇二雖說不負責醫療,但也有充足的從醫經驗,不屑地笑道,「吉川是一個不錯的醫生,但在這件事情上,他絕對犯了很大的錯誤,看走眼了。大森唯完全是一個沒有責任心,不講求紀律的醫生。」
大島勇二是紀律組的組長在,見他都這麼表態,另一名負責紀檢的人員,只能迎合道:「我建議,扣除他本月的工資,同時績效扣除一部分,如何」
「就這麼辦吧!」大島勇二暗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吉川真紀在後面撐腰,就憑他剛才無視冒犯自己,絕對要讓大森唯離開這所醫院。
大島直人和野村信並肩離開會議室,野村信低聲笑道:「這下算是解氣了,大森唯算個什麼東西,竟然那麼囂張,目中無人。」
「說好聽點,他這叫做有個性,說難聽點,他是沒有腦子!」大島直人摸着下巴,得意道,「對了,我剛才從醫院檔案里調到了坂本奈月的聯繫方式。」
「大島君,你不會真地想追求坂本奈月吧」野村信複雜地看了一眼好友,提醒道,「以你的身份和地位,顯然坂本奈月配不上你。」
島國是一個複雜的國家,雖然經濟比較發達,民眾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