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嗓子都冒煙了,你來唱吧。」呂詩淼將話筒拋給蘇韜,然後從桌上取了一瓶啤酒,一口氣直接幹掉了一瓶。
蘇韜握着話筒,上面留有一陣奇特的香味,應該是被呂詩淼的唇彩擦到,留下的餘味。話筒其實有兩隻,蘇韜想了想,還是用呂詩淼唱過的那隻話筒。
蘇韜選了一首朴樹的《平凡之路》,他的聲音比較清亮,沒有朴樹那種沙啞與磁性的樂感,不過有另外一種味道,「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地離開……」
呂詩淼倚在沙發上,手裏拿着啤酒瓶,等蘇韜唱完之後,將酒瓶放在桌上,道:「這首歌挺文藝,沒想到你骨子裏還有文藝范。」
「難道我不像文藝青年嗎?」蘇韜笑着反問。
呂詩淼點了點頭,道:「從第一天見你起,我就覺得你是個流氓。」
「第一天?」蘇韜道,「就因為我不經意地瞄了一眼你胸口的工號牌嗎?」
呂詩淼搖了搖頭,道:「那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在那之前,是在走廊上,你對我動手動腳,眼睛還不老實。」
蘇韜微微一怔,原來那天偶然的碰撞,呂詩淼根本不是佯做沒看見自己,而是覺得自己蹭到她胸部那一下,是自己故意所為。
蘇韜苦笑道:「那只是個誤會,況且是你撞到我,而不是我撞到你呢。我摸你的那一下,也是下意識所為,並不是刻意為之。」
呂詩淼聳了聳肩,嘆了口氣,道:「你就不要再解釋了,解釋等於掩飾。男人啊,沒有一個好東西,看到女人就想入非非。」
蘇韜尷尬地一笑,嘆氣道:「罷了,我被你冤枉慣了,你當我是流氓也好,色狼也罷,我啊,就認了。你願意單獨跟我相處,這不間接地證明,我至少也是不讓人討厭的流氓?」
呂詩淼嘆了口氣,複雜地說道:「是啊,你這個流氓之所以不像別人那麼討厭,至少是個真小人,而不像某些人是個偽君子。」
蘇韜大約能猜出呂詩淼心事,勸解道:「你難道就沒想過反抗?」
呂詩淼瞄了一眼蘇韜,似笑非笑道:「怎麼反抗?讓生活變得更加糟糕嗎?一年前,有個女人來到我的醫院,當面要我跟丈夫離婚,鬧得人盡皆知,這讓我羞愧難當。如今,莫非還要再來一次,告訴別人,我丈夫的爸爸,在持續不斷地騷擾我?」
蘇韜皺了皺眉,道:「有點複雜,你長得這麼漂亮,你老公竟然會出軌,讓人難以想像。」
呂詩淼深吸了口氣,道:「我老公之所以疏遠我,跟我那公公也脫離不了關係,他經常找各種機會,找我去他辦公室談工作,經常做出一些小動作。有一次,正好被他撞見,然後誤會了我……加上醫院也有閒言碎語!」
蘇韜聽到此處,瞪大眼睛,嘆氣道:「你老公也是夠委屈的了。」
呂詩淼自嘲地笑了笑,道:「他委屈?難道我就好受嗎?」
蘇韜遞給呂詩淼一瓶啤酒,苦笑道:「人活着,尊嚴很重要。的確,若是換做任何人處於你的角色,都很難做出選擇。但正因為如此,情況才會變本加厲,讓圖謀不軌的人越發的猖狂。」
呂詩淼挑起柳葉秀眉,道:「你出個注意吧,我怎麼樣才能擺脫此刻的困境。」
蘇韜伸出手,笑道:「我有辦法,首先拿出你的手機。」
呂詩淼微微一怔,將手機從皮包里掏出來,順從地放在蘇韜的手掌上。
蘇韜用手指亂劃了一陣,發現上面有密碼,笑道:「解鎖啊!」
呂詩淼拍了下額頭,笑道:「你自己解鎖,我的生日0613。」
蘇韜順利解開密碼,然後直接撥通了喬德浩的電話,呂詩淼眸中露出驚訝之色,準備從蘇韜手中搶過手機,卻被蘇韜輕輕地一擋。
蘇韜將手指放在嘴唇邊,暗示呂詩淼不要說話。
喬德浩接通了電話,語氣很高興,笑道:「淼淼啊,這麼晚打電話給我做什麼?喬波把項鍊轉交給你了吧?」
蘇韜捏了捏嗓子,沉聲道:「你是詩淼的公公吧?」
喬德浩皺了皺眉,驚訝道:「沒錯,你是誰?她的手機怎麼在你手上?」
蘇韜怒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