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跟着羅燃上了車,面色慘白,心驚肉跳,「我剛才是不是殺人了啊?」
羅燃仔細回想剛才那男子頭部受到打擊的部位,似乎有點致命,頭骨雖然堅硬,頭部血管也是最多的地方,如果不及時止血的話,恐怕會出現嚴重後果。
羅燃拿起行醫箱,道:「你就留在這裏,哪兒也不能去,等我的通知。」
羅燃朝樓上跑去,給周升撥通電話,周升聽說羅燃在酒店遇到了事情,連忙離開公司,朝酒店趕過來。
羅燃重新返回房間,蔣冰六神無主地哭着,羅燃無奈地嘆了口氣,「愣着做什麼,趕緊打110啊!」
蔣冰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掏出手機,喊救護車。
羅燃打開行醫箱,開始給那男子處理傷口,雖說男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但羅燃還是得救他一命,即使是防衛過當,楊樂也可能要有幾年牢獄之災,如果只是受了傷,罪名會減輕。
蔣冰打完電話,見羅燃開始給男子處理傷口,眼中滿是驚訝之色,因為她很難想像這世界上真有以德報怨之人。
楊樂的力氣雖然不大,但剛才那一下正好打中男子後腦勺的血管,血水如同剛被挖開的油井,滋滋地往外冒着汩汩的血水,早先流出的血液凝固已經變成紫黑色的血漿,羅燃深吸一口氣,必須得趕緊治療,不然等不到救護車趕到,他恐怕就得因為心力衰竭而死亡。
羅燃從行醫箱的第二層,取出一個藥瓶,到處棕色的粉末,粉末的味道很大,散發着濃烈的藥材味道,羅燃小心翼翼地在傷口處撒上粉末,藥王谷以製藥為特色,止血藥也是他們銷售最好的產品。
粉末融入血中,大約三五分鐘,傷口便已經止血,羅燃鬆了口氣,取出銀針在那男子的頭部幾個關鍵穴位深刺。
放在蔣冰的眼裏,羅燃的行為很恐怖,仿佛要殺了那男子一般。
救護車抵達的時候,羅燃也進行急救處理,男子甚至已經醒轉,只不過渾身乏力,失去行動能力。而隨後當地警方也趕到了這裏,將羅燃和楊樂都帶到了派出所做筆錄。
因為酒店有視頻作證,而那男子沒有生命危險,所以羅燃和楊樂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刁難。
楊樂和羅燃被分開,在不同的審訊室做筆錄,面對警察,楊樂非常緊張,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東西。隨後一名警察走入,在詢問自己的警察耳邊說了幾句,那警察頷首,與楊樂道:「你可以走了。」
楊樂驚訝地望着那警察,沒想到這麼快就過關了。
在大廳遇見了羅燃,他正在與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交談,那中年男子是周升喊過來的法律顧問,在法律顧問的協調之下,問題已經解決。
羅燃朝楊樂走過去,見她低着頭,眼角掛着淚珠,笑道:「好了,事情已經被解決了。」
楊樂微微點頭,低聲問道:「他沒事吧?」
如果不是羅燃及時出手處理傷勢,那男子很可能已經沒了。
羅燃笑道:「還活着。不過,他即使後面痊癒了,也得面臨法律的問責。酒店的攝像頭記錄下他的犯罪行為,他根本無法抵賴。」
楊樂鬆了口氣,輕輕地拍着胸口,「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羅燃搖頭嘆氣道:「律師剛才了解到,那個傢伙犯案累累,現在是一家酒吧的老闆,年輕時曾經因為殺人被叛過死刑,後來也不知道為何能夠脫身。後面的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我會處理好。」
事情比想像中複雜,那男子並非省油燈,背後的勢力不小,羅燃雖說是淮北省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他是正經商人,可不知道黑道和白道的那些事情。
楊樂其實對蔣冰的那個搭子,還是有點印象,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心中充滿了擔憂。
楊樂和羅燃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卻接二連三地幫助自己解圍,楊樂心中既有些感動,又有些愧疚。
「周升,你安排一輛車,送她回去吧。」羅燃喊來周升,吩咐道。
周升上下打量着楊樂,只見她妝容都哭花了,頭髮看上去也亂糟糟的,至於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女孩。
周升不僅感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