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蘇韜的望診之術,一眼就能看出新田淳一的生活習慣,所以儘管在電視熒屏上,新田淳一總是表現得如同謙謙君子,但混亂的私生活,騙不了蘇韜毒辣的雙眼。新田淳一的病毒性心肌炎突然病發,蘇韜早在玉樓東飯店男衛生間,掃了他一眼,就已經看出一二,在病發的邊緣。
如果是普通的病毒性心肌炎,採用西醫的治療方法,並不難治,先解毒,再修復,很快就能康復。但新田淳一的病毒性心肌炎,屬於特例,首先他染上的病毒很古怪,非常少見,用普通的解毒方法,根本沒有效果。其次,新田淳一的心臟損傷很嚴重,病毒一旦爆發出來,就迅速地擴散,所以採用常規的修復藥物,很難達到效果。
這就造成新田淳一,始終處於休克狀態。
兩人出了醫院,殷樂覺得有點餓,主動道:「剛才在飯店也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肚子有點餓,一起去吃東西吧,也是感謝你剛才解決了我的難題。」
蘇韜點了點頭,就跟殷樂找了個大排檔,隨便點了幾個菜,殷樂喊了兩瓶啤酒。等殷樂給蘇韜倒滿酒,蘇韜笑了笑,問道:「我有點好奇,你的家境不錯,即使換了個單位,也可以通過關係,找一份更好的工作,為何忍受這麼多委屈?」
殷樂微微一怔,驚訝道:「你調查過我?」
蘇韜搖了搖頭,笑道:「別忘了,我是個醫生,只憑一雙眼睛,能推測出一些東西。你氣色紅潤,五官端正,眼神清亮,一看就是出生在非富即貴的家庭,同時你走路習慣性地昂頭,有種孤傲的感覺,不出意外,父母應該是官員,而且級別還不低,至少是正廳級。」
殷樂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道:「你讓我汗毛豎起來了。」
蘇韜哈哈大笑兩聲,道:「別怕,再多的,我也猜不出來了。」
殷樂頓了頓,深吸了口氣,苦笑道:「我媽在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跟我爸的關係不太好,所以不依靠他。」
蘇韜朝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掃了一眼,嘆氣道:「但他似乎不這麼想,對你很關心。」
「關心?」殷樂眼中露出一絲憤怒,「當年我眼睜睜地望着我媽去世。我給他打電話,卻始終打不通。你知道,那種望着我媽,就這麼死在我眼前的絕望嗎?」
蘇韜嘆了口氣,沒想到殷樂身上還有這些故事,說實話他對殷樂的印象並不好,明知卞佑天有家庭,還心甘情願地當小三,摧毀別人的家庭,儘管是受到了卞佑天的欺騙和誘惑,他對這種女人並沒有好感,但殷樂身上有許多故事,尤其是這讓人動人的故事,讓蘇韜還是難免心神一軟。
蘇韜也不點破,不遠處的黑色轎車,恐怕就是她父親安排在身邊,時不時地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蘇韜給殷樂主動倒了一杯啤酒,笑道:「人會改變的,或許你父親一直想彌補過去的錯誤呢?」
「那也遲了。」殷樂勉強笑着,勾掉了眼角的淚花,將啤酒一飲而盡,「我媽已經走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蘇韜嘆了口氣,知道這種心結很難打開,也就不再勉強,「今天你和欄目組已經鬧僵了,以後你準備怎麼辦呢?」
殷樂苦笑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不是嗎?」
蘇韜暗忖殷樂的心態倒也豁達,笑道:「相信你一定會成為華夏最有名的女主持人,現在的一切苦難,不過是為你將來的成功鋪路而已。」
殷樂的心情好了不少,道:「放心吧,真有了那麼一天,我一定會報答你。」
蘇韜對殷樂的性格有些了解,這女人內心強大堅韌,並不會輕易地被打倒。
兩人在大排檔聊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坐在黑色轎車內的男子見殷樂上了出租車,發動了車子,緊隨出租車而去。
「事情已經解決,還是上次那個叫做蘇韜的年輕人,出手幫助了小姐。」男子撥通了中年男人的電話,匯報道。
「又是他嗎?」中年男人皺眉道,「他是否故意接近樂樂?」
「從現在的種種跡象來看,並非如此。」男子匯報道,「蘇韜是由狄世元介紹的。」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道:「繼續守着樂樂,另外你幫我關注一下那個島國人的病情,能治好一定要治好,畢竟牽扯到外國人,還是個公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