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窪不平的紅土地上,鮮血橫流,楊雄緊緊地捏着拳頭,他非常不甘心,若是當初不投降,繼續跟對方火拼,或許還能多少幾個,誰能想到武裝分子根本不講規矩,竟然打算殺俘虜。
葉盛面色鐵青,充滿悔恨,他望着傲然站在不遠處的秦經宇,內心充滿恨意,今日的血債,他日必定加倍奉還;海勒上校已經處於崩潰的狀態,眼神呆滯地望着前方,六神無主,葉盛靠得他很近嗅到了一股尿騷*味,似乎因為失禁導致。
即使經歷過無數生死的硬漢,在面對這樣的血腥場面,也會精神失常。
老六沒有閉眼,死死地盯着那個行刑的槍手,槍手仿佛很享受這種感覺,故意放緩了扣動扳機的時間,這樣可以讓老六多一點時間感受死亡。
一個通訊兵快步跑到埃博塔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埃博塔皺了皺眉,立即站起身,大聲道:「住手!」
行刑人立即停下動作,狐疑地望着埃博塔,攤開手,聳了聳肩。
埃博塔用力地揮了揮手,沉聲道:「將所有俘虜全部押走,給他們足夠的食物和水,禁止虐待他們。」
老六從地上被拖了起來,他不可思議地瞪着眼睛,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變化,自己竟然從槍口下活了下來。
葉盛和楊雄遠遠地對視一眼,他們都鬆了口氣,知道事情可能發生轉機。
「尊敬的埃博塔,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秦經宇跟在埃博塔的身後,語氣凝重地強調,「只要你利用葉盛的手下作為籌碼,一定會讓他開口的。」
埃博塔無奈地望着秦經宇,臉上滿是沉重,「秦先生,不得不告訴你,情況有所改變。老國王康復了!他重新獲得幾大部落族長的支持,我們的士兵都來自這些部落,得到這個消息肯定人心惶惶,另外,胡斯卡已經安排他的第三軍與王室第一軍進行匯合,簡單來說,局面對我們非常不利。」
秦經宇沉聲道:「事情沒那麼嚴重,你有那麼多國際勢力的支持。」
埃博塔焦慮地撓了撓頭,痛苦地說道:「關鍵在於赫爾利先生已經決定和王室進行談判,討論足見內閣的問題。另外,南非軍方已經向國王部隊派遣精銳部隊,和機群、海艦,若是正面交鋒,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不用三天就會被徹底擊潰。」
秦經宇愕然無語,沒想到竟然情況陡轉之下,他不動聲色地說道:「你難道準備算了嗎?」
埃博塔抬起頭,眼神冰冷地凝視着秦經宇,緩緩道:「秦先生,我只能服從赫爾利先生的命令。此外,國王下達命令,要我們立即放掉葉盛、海勒上校,以及他們的手下。」
秦經宇恨得咬牙切齒,你們是他媽的叛軍啊,幹嘛還聽從國王的命令啊?這不是搞笑嗎?
不過,秦經宇很快理順頭緒,現在國王獲得了支援,試圖想招安武裝分子,而武裝分子也有所動搖。
秦經宇沉聲提醒道:「如果你們現在同意與國王談判,短時間內或許可以分享到一點利益,但長遠角度來看,難道不怕他們秋後算賬?」
埃博塔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這已經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現赫爾利先生已經動身前往中立地區,參與談判,我們現在只能按兵不動,至於馬汀莊園的擁有者葉盛先生以及他的手下,現在就得安全送出莊園。」
埃博塔得到赫爾利的消息,要確保葉盛的安全,如果出現意外,對於非政府武裝組織爭取利益,會造成巨大的阻礙。
簡而言之,葉盛的角色突然變化,原本是俘虜,現在是摸不得打不得的寶貝。
秦經宇心生警惕,如果突然局勢向國王倒戈,那意味着自己的選擇出現了重大的錯誤。
一開始秦經宇和喬納是選擇支持老國王,但他們在馬汀莊園戰役之後,就徹底地倒向了武裝組織,現在覆水難收,想要重新投靠老國王已經遲了。
這意味着,此次南斯達旺之行,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己什麼都沒有撈到。
而且,他明顯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第一反應是,南斯達旺已經不能久留,多帶一分鐘,自己可能受到生命威脅。
離開埃博塔的辦公室之後,葉盛立即喊來喬納,壓低聲音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