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裏的池塘微風拂面,一片被風吹落的綠葉落在池塘的水面上,鏡子般的水面漾開了圈圈。
池塘上旁邊的大樹下,燕無盡閉着眼,手裏拿着一根魚竿,頭不時地往下點一點,仿佛被炙熱的太陽曬暈了。突然魚鈎動了動,魚線被輕輕一扯,他瞬間睜開眼睛,手腕輕輕一抖,一尾七八兩的鯽魚被精準地投入右手邊的魚簍里。
魚簍是由竹篾手工製成,看上去有些陳舊和殘破,但取材很好,手工很細膩,用了多年依然結實。
「我這是釣了幾條魚了,不知夠不夠吃一頓?」
燕無盡發現記性差了很多,將魚簍從水裏全部提起,仔細數了數,連剛才上鈎的那一條,總共有十多條,他將裏面最小的一條扔到湖中,重新將魚鈎拋入湖中,未過多久,他再次閉上眼睛,仿佛一個不問塵世的釣叟。
魚鈎沒有動,證明沒有魚咬鈎,燕無盡卻是睜開了眼睛,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
「什麼事?」燕無盡淡淡問道。
「他回國了。」那人的聲音如同洪鐘,年齡看上去大約四十來歲,皮膚很黑,雖然身高只有一米七五,但渾身上下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他為什麼回國?」燕無盡沒有任何情緒,面無表情地地問道。
「暫時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可能與倫敦暗面組織變故有關。」那人搖頭嘆氣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否要抓捕他?」
燕無盡沉默許久,苦笑道:「不用,我想知道他回國的原因,你安排人盯着他,記住要注意自己和兄弟們的安全,他和你們見過的敵人完全不一樣,因為他太熟悉烽火執行任務的方式,而你們對他卻不夠了解,不知道這麼多年,他又多了哪些能力。」
那人知道自己面對的對手,是什麼樣的人物,他眼中閃過一道凝重之色,充滿自信地說道:「請您放心,既然他這次回來了,我們一定會留住他,查明當年真相。」
燕無盡想了想,嚴肅地說道:「如果遇到不可控的情況,允許擊殺。」
那人張大嘴巴,露出驚愕之色,「他可是您的……」
燕無盡並不諱言,輕聲道:「我兒子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
那人見燕無盡再次閉上眼睛,微微嘆了口氣,望着燕無盡略顯孤獨的背影,突然發現火神真的老了很多。
「你為什麼要回來呢?如果你藏在國外一輩子,我就權當你真的死了。但如今你回來了,那我就不得不清理門戶了。」
燕無盡睜開眼睛,湖中的魚鈎在動,有魚在咬餌,但他這一次的反應沒那麼迅速,竟然無視了。
……
周吳鄭王,同姓氏的家族很多。
位於將軍胡同不止一個王家,而最著名的並非王氏醫館的王家,而是燕京四大家族的王家。
一輛黑色奔馳s級轎車停王家大院的門口,王軒快步走到車門邊,來開車門,笑着說道:「徐爺爺,您好。」
王軒的爺爺,是中央保健委員會成員,日常保健服務由徐家祥負責。
徐家祥對王軒的熱情態度很滿意,笑道:「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用親自來接我。」
王軒連忙頷首笑道:「徐爺爺,幾年前多虧您控制住爺爺的病情,既然我在家,當然必須要親自接您。您德高望重,不拘小節,不肯接受我的禮物,只有每次親自迎接您,才能表達我對您的感激之情。我爺爺的病,還得您來照料。」
徐家祥哈哈大笑,道:「果然孝順、謙虛、懂禮,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真是太少了。」
徐家祥和王軒並肩而行,王軒故意往後落了半步,這對於注意禮貌的徐家祥而言,自然是說不出的舒服。
徐家祥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憤怒地說道:「對了,上次我聽你提起過,你之所以被調整崗位,現在這麼空閒,是因為被蘇韜陷害。後來我給中保委專家組發過實名舉報信,只可惜中保委專家組包庇縱容他的人實在太多了。」
王軒眼睛一亮,輕輕地拍了一下額頭,然後掏出手機,搖頭苦笑道:「國醫專家組理應充滿正氣,一些包藏禍心,吹噓拍馬,靠關係混進去的人,應該清除在外。我剛剛正好看到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