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子安的父親是個赤腳醫生,對他的影響深遠,所以高考畢業之後,婁子安就報考了家醫學院。因為高考發揮失常,分數不高,勉強過了分數線,經過調劑後進入了中醫系。婁子安是個聰明人,從進入大學的第一天起,他就意識到中醫的前途渺茫,既然半隻腳踏入這個行業,那就得深謀遠慮,找到其他路徑。
經過自己的努力,婁子安與學校的老師及領關係相處的不錯,所以畢業之後也成功留校,當然一名行政人員。
婁子安雖然專業知識學得不怎樣,但善於鑽營,很快通過行政路徑,成為學校的骨幹,同時經過多年的積累,位置越爬越高,隨後有個機會,衛生部吸納優秀的學校幹部,婁子安疏通好關係,成功進入衛生部醫政司,擔任一名實權副司長。
醫政司行政編制雖只有十八人,但權責很大,其中有一條負責擬定擬訂血液安全管理的規章、政策並組織實施;推動無償獻血工作,這一條就足以創造大量的財富。婁子安在副司長的位置上一度坐了七八年,即將要升任司長,卻被對手陰了一記,因為無償獻血爆出醜聞,不得不引咎離職,結果被擱置到中醫協會這個清水衙門。
儘管龍擱淺灘,但婁子安骨子裏的官僚做派並沒有消減,他上任之後,就把中醫協會整頓了一番,如今協會會長只能靠邊站,大小事務均是由他這個常務副會長全權負責。
婁子安雖然離開了威風八面的醫政司,但自認為在如今的中醫領域,也是說一不二,誰都得給三分薄面,但蘇韜當着眾人的面,膈應了自己一句,而且戳中了他的痛處,婁子安這麼多年來始終浸淫官場,早已將年輕時學的一鱗半爪的中醫知識拋之腦後,面對中醫專家,他其實內心一直很沒底氣,說得更直接一點,就是自卑!井底之蛙一次,描述得恰如其分。
同時,從內心深處來看,婁子安看不起中醫,如果可以選擇,他情願到西醫協會任職,畢竟西醫更受歡迎,系統更為完善,無論是撈金,還是享受的地位,都遠比中醫更高一個檔次。
蘇韜的蔑視,無疑是羞辱到了他。
婁子安眉頭蹙成一團,沉聲道:「雖然我們都是中醫人,但得憑實力說話,如今治不好病人,必須要承認現實,難道還自欺欺人」
蘇韜低聲道:「雖然你是中醫協會的副會長,但你沒法代表所有從事中醫行業的人員,更沒有辦法代表中醫。」
婁子安失聲笑道:「哦我代表不了中醫,那你的意思是你能代表年輕人,不要太張狂,儘管我知道你取得了今年醫王大賽的稱號,但並不代表你無所不能,任何疑難雜症都能治好!」
蘇韜目光平和地看了一眼他,道:「我有自知之明,當然知道什麼病能治,什麼病不能直治。不過,這血臌之症,並非絕症,我還是九分把握治好!」
人要給自己留餘地,九分缺一分,是蘇韜表示自己很謙虛。
不過,婁子安卻很冷笑不已,沉聲道:「太狂妄。不過,恐怕不能如你所願,即使你想治療,恐怕也很難如你所願。」
蘇韜搖了搖頭,笑道:「究竟
(本章未完,請翻頁)我能不能治,似乎你做不了主。」言畢,他目光掃向陳敬意,這是醫院的院長,他可以做主。
陳敬意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現場的狀況有點複雜,蘇韜與婁子安分明是一同前來,為何感覺矛盾不小。
婁子安果斷與陳敬意,道:「陳院長,他並非我中醫協會的人,如果他出手醫治,病人出現什麼危險,我概不負責!」
陳敬意嘆氣,無奈笑道:「兩位中醫好手都瞧過病人的情況,恐怕中醫卻是難以下手,我還是試着勸說病人的親人,讓他們同意通過手術來解決病人的病痛吧。」
柳若晨美眸一亮,低聲道:「陳院長,我懇請你,讓蘇韜試一試。他雖然不是中醫協會的醫生,但實力不俗,遠勝於我,若是讓他咋來給病人診治的話,定能解決問題。」
陳敬意陷入為難之中,暗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婁子安瞪着柳若晨,心中無比震怒,原本他還打算重點培養一下柳若晨,她此次在三國醫學交流會上,是唯一保持不敗的人,但如今多次與自己作對,婁子安心中暗暗開始盤算,如何將柳若晨踢出中醫協會。
不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