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終於停下,一個乞丐從略顯破舊的麵包車中走了出來,他正是龍焱十八魂另一名核心組長洪山。
洪山朝陳瓊光的臉上吐了口濃綠的老痰,沒好氣道:「沒想到你這傢伙還真夠狡猾的,我跟了你七八里路,才終於將你騙上這輛公交車,害得我磨破了兩雙鞋,你知道我要磕多少響頭,才能買回兩雙鞋嗎?」
胡坤沒好氣地翻白眼,「老洪,你別哭窮了,誰不知道你是我們之中最有錢的。」
洪山嘿嘿怪笑,「我那些錢都是摳出來的,你得給我作證啊,我那兩雙磨壞的鞋子必須得報銷。」
胡坤頭大如斗,沒好氣道:「知道了,就算沒我作證,你也有辦法讓組織買單的。」
洪山嘿嘿一笑,用破了兩個洞的鞋子在陳瓊光的臉上踩了踩,道:「沒想到暗面組織在國內佈置了這麼多種子,不趕緊剷除,還真是後患無窮。」
「找到他這麼一條漏網之魚,對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就好開展了。」胡坤見陳瓊光一張臉被踩得變形,啞然苦笑,洪山對俘虜經常會動用一些損招,關鍵還不露痕跡。
洪山在胡坤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放心吧,我已經讓弟兄們在各地灑下了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丐幫,只要他們敢露面,絕對逃不了咱們的五指山。唯一擔憂的是,經費估計不太夠,你想那麼多眼線,要花費多少人力精力,到時候申請經費,你還得幫我說幾句好話。」
胡坤皺眉道:「老洪,你想讓我幫你占組織的便宜,這一點休想。」
洪山狠狠地跺腳,正好踩在陳瓊光的臉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怎麼能這麼不近人情呢?我這還不是想給自己的兄弟謀取一點福利,以後使喚他們,他們才能聽我的話?要想馬兒跑得好,就得讓馬兒多吃草,這點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胡坤拉了洪山一把,望着面部全非的陳瓊光,苦笑道:「幫你說好話的事情好說,但你能不能別下狠腳了,老大可是三令五申強調,要抓個活口回去,咱們帶個死人回去,那可就交不了差了。」
洪山嘿嘿獰笑,「死個壞人,怕什麼?」
陳瓊光聽着洪山和胡坤的對話,如同身處冰窖,因為他們都是跟自己一樣,無法無天。
將陳瓊光押送到漢州的秘密基地,胡坤給蘇韜打了個電話,匯報情況。
蘇韜此刻在江准醫院,除了觀察凌昭的情況之外,還得給幾名被陳瓊光擊倒的刑警治療。
這幾名刑警的傷勢比較特殊,都是內家拳造成的,所以一般的治療方式沒法達到效果,蘇韜用中醫的療法治療,更有針對性。
蘇韜見是特殊號碼打來的電話,知道那邊已經有結果,從治療室走出,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接通了胡坤的電話。
「陳瓊光已經被抓到,他的實力比想像中要厲害,我和老洪都建議對他執行死刑,這種人放歸社會,會形成很大的危害。」胡坤如實匯報道。
陳瓊光的情況,從項方的口中已經獲知。
他從小在曹門拳習武,展現出了很好的天賦,十一歲的時候,成功進入市武協代表隊,有機會參加省武術大賽。但一次意外,影響了他的一生。
包括凌昭在內的幾名比他大兩歲的女學生,在校外欺凌一名同班同學,恰好被陳瓊光看見,他出面阻止,反而被那幾名女學生群毆。
當時的陳瓊光很老實,他記得師父的諄諄教導,千萬不要用武功去欺負人,尤其是在學校鬥毆,一旦被發現,不僅會被趕出師門,而且還會被取消參加武術大賽的資格。
陳瓊光被幾名女學生毆打的消息很快傳播開,大家都覺得陳瓊光太懦弱,沒有武者具備的勇氣,再加上有人買通關係,取代了陳瓊光參加大賽的資格。
陳瓊光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氣憤不已,情緒是控制下,爬上了學校樓頂,一躍而下。
他從樓上跳下之後,並沒有死,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轉移到了暗面組織地下實驗室。包括他的父母都以為他死了。
陳瓊光就像是一根倔強的野草,在惡劣的環境下,竟然活了下來,而且還成為重點培養的死士、殺手。
在暗面組織的老會長被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