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倉泉的行程很滿,下午的時候還得到電視台參與幾個法制節目的拍攝。參加電視台節目的錄製,酬勞很低,但可以增加自己的知名度,大倉泉的形象不錯,而且口才了得,所以不少欄目組都喜歡邀請大倉泉。
大倉泉花費兩個小時錄製節目,然後離開電視台,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左右,他走到電視台的地下停車場,突然覺得背脊涼颼颼的,有些不對勁。
大倉泉左右四顧,提醒自己不要多疑,然後上了自己的轎車,正準備發動車輛,突然脖子一涼,背後傳來一個很冰冷的聲音,「不要動,否則我殺了你。」
大倉泉皺了皺眉,意識到自己被仇家盯上了,這麼多年來,他處理大小案件,不少情況複雜,結識了不少朋友,也惹到不少仇家。
大倉泉偷過後視鏡看清楚身後男人的臉,雖然帶着棒球帽,但眼角的刀疤森然可怖,他想起對方是誰。
自己曾經處理過一個入室搶劫強姦案,嫌疑犯名叫大竹安壽。直到法院最終判刑,大竹安壽都不承認自己強姦,只承認自己搶劫,最終大倉泉動用了很多辦法,讓他罪名成立。
「你怎麼出來了?」大倉泉努力保持鎮定,低聲說道。
「我最終被判了二十年,之所以提前能出來,你難道猜不到嗎?」大竹安壽獰笑道,「在監獄裏的日日夜夜,我都盼望着有一天出獄之後要報仇雪恨。」
大倉泉嘆了口氣道:「你犯下錯誤,當然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大竹安壽沉聲道:「放屁。我並沒有強姦,你冤枉了我。」
大倉泉淡淡道:「你搶劫在先,沒有找到強姦犯的線索,自然所有的罪證都指向你了。」
「可惡!」大竹安壽狠狠地將刀刃刺入大倉泉的肌膚,刀刃鋒利,立即有血珠滲出。
大倉泉畏懼死亡,但這個時候很冷靜,他知道大竹安壽應該是越獄出來,找自己復仇,這種人屬於亡命之徒,自己不能與他對着幹。
大倉泉沉聲道:「其實你知道我只是別人的工具而已,你不要傷害我,我將所知的事情告訴你,如何?」
大竹安壽果然猶豫,匕首沒有繼續深入,沉聲道:「說吧,是誰?」
大倉泉嘆了口氣道:「你搶劫的那名女性是富士財團總部公司的一名女員工。當晚員工聚會,她的一名同事將他送回家之後,重新折回,等你搶劫結束之後,對那名女性施暴。」
大竹安壽眼中露出怒色,「也就是說,我替人背鍋了?」
大倉泉頷首道:「沒錯,如果你放過我,我將那個人的資料給你。」
大竹安壽沉聲道:「沒那麼簡單吧?你雖然不是主使者,但也是執行人。」
大倉泉重重地嘆了口氣道:「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如果你想復仇的話,不僅要有決心,還要錢吧。我給你一百萬美金。等你復仇之後,你可以用這筆錢出國,足夠好好地生活下去。」
「你還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大竹安壽冷笑一聲,收掉了匕首,「記住,我晚點會發給你一個地址,你準備好錢,將幕後指使者的資料還有錢全部交給我。不要有僥倖心理,既然我能逃獄,還能在這裏找到你。我絕對有辦法,再次抓到你。」
大倉泉感覺匕首離開自己的脖子,後排的門被關上,然後借着後視鏡看了一眼大竹安壽,他壓低着帽檐,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地下停車場。
大倉泉暗嘆了一口氣,思索許久還是給曾經的客戶松田步撥通電話,提醒道:「松田君,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大竹安壽越獄了。」
松田步坐在寬鬆的皮質沙發上,正在品嘗美味的水果,身邊一個俏麗青年的女子,將一粒粒洗淨的葡萄,用嘴巴叼着送入松田步的口中。
松田步一邊享受着美女的溫存,一邊皺眉道:「這是誰?我怎麼沒有印象?」
大倉泉嘆氣道:「你難道不記得島村舞子了嗎?」
松田步面色微微一變,沉聲道:「替我背鍋的,那個倒霉的搶劫犯?」
大倉泉嘆了口氣道:「大竹安壽不是一般的搶劫犯,他曾經當過兵,甚至入選過自衛隊與美國海軍陸戰隊聯合組建的特種部隊,是一個很厲害的退伍軍人。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