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樂海的辦公室面積不大,但是裝修的挺牛叉,隔音也不錯,和大廳離得這麼近,外邊的嘈雜聲卻一點也聽到,高樂海正雙腳放在大班台上,身體靠在大班椅上,一邊抽着煙,一邊裝模作樣地看文件。
我和譚玲玲進來,高樂海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倆站在門口,就像根本不存在。媽的,他真以為自己是大哥了,我心裏暗罵,你又不是徐雲濤,老子可不受你這辱。我伸手就想拉門出去。
譚玲玲忙拽了我一下,軟軟看我一眼。
我憋住氣,把手收回來。
譚玲玲往前走了兩步,輕輕叫了一聲,「高樂海。」
高樂海這才把手裏的文件拿開,雙腿往回一收,站了起來,「呦,玲玲來了。張帆也來了。剛才劉東說有兩人要見我,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你們二位。我信守承諾,不去你們那,你們怎麼到我這來了,還一起來了,難道又想和我賭一把。行啊,我這賭的方式可多呢,隨你們選。」
我沒說話,譚玲玲開口道。「高樂海,我不是來和你賭的,我是有事和你談。」
「和我談?」高樂海冷笑一聲,「譚玲玲,在你的枱球廳,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你都和我分手了,咱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至於張帆嗎,咱兩除了動手,好像更沒談的。」
我也冷笑一聲,「對,咱兩是沒談的。我只是陪譚玲玲過來,你們的事你們談。我不說話。」
「張帆,那你就是護花使者了?」高樂海逼視着我。
「隨你怎麼想,反正今天我就是看客。」我摸摸兜里那把短刀,面無表情。
「看客就他媽別說話。」高樂海猛地一拍桌子,朝我怒喝,「張帆,你今天要是再敢擋橫,我保證你出不了這個門。」
「哼哼。」我笑笑,「高樂海,你別嚷嚷,我既然敢到你的地盤,就不怕你說這些。」
「行,你丫嘴挺硬。我希望一會兒,你也這麼硬。」高樂海狠狠瞅了我一眼,目光轉向譚玲玲,「玲玲,說吧什麼事,儘管你說和我分手,但我說過,我沒有這樣認為,你的事,我還是會管的。」
「高樂海,我今天過來,就是要告訴你,我的事以後你不要管了,不要再派人去我那鬧事,你做你的大生意,我做我的小生意,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嗎。」譚玲玲接過話茬。
「派人去你那鬧事?」高樂海一頓,繼而笑道,「玲玲,你看我這裏這麼忙,哪有閒心派人去你那鬧事。昨天我也是好心去給你捧場,結果你不領情,還折了我的面子,我也沒計較。你今天過來找我,肯定不是你的意思,是受了別人的挑唆吧?玲玲,你一個女孩,開個店不容易,有些小人還是離他遠點,小心被他當槍使,最後坑了你。」
高樂海說着目光瞟向我。
我心裏暗罵,但沒有還嘴。
「高樂海,今天我過來找你找你,就是我的意思,和張帆沒關係。是我讓他陪我來的。你不要把咱們的事牽扯到別人身上。」譚玲玲一字一句道。
「好,咱們的事咱們算。」高樂海點點頭,「那你想怎麼算?」
譚玲玲從兜里摸出一張銀行卡拍在了大班台上,「高樂海,這裏邊有五千,我現在只有這麼多錢了,我算過了,咱兩在一起的時候,你為我花的錢總數最多也就是一萬,我先還你五千,剩下的,我給你打張借條,等我店裏賺了錢,我一定還你。這樣我們就兩清了,可以嗎?」
高樂海拿起那張銀行卡,笑了兩聲,「一萬?譚玲玲,你當我是要飯的,一萬塊就和我兩清了。我這張臉值多錢,昨天我在你的枱球廳,把這張臉都丟沒了,你該給我多少錢?」
「高樂海,認賭服輸那可是你選的,沒有人強迫你。」譚玲玲反問道。
「對,是我選的。但那是個局,老子認賭服輸,但不認局。我昨天說過,你選着他罩着你。「高樂海一指我,「你一定會後悔的,現在害怕了,就他媽過來找,想拿這點錢和我了事,門都沒有。」
說着,那張銀行卡就像是一張廢紙一樣被扔到了地上。
「高樂海,你真的要把我逼上絕路。」譚玲玲低頭看看那張銀行卡,恨恨道。
「玲玲,我沒有逼你。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關了你那個
150 縱身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