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瑞國並沒有注意到楊洛的表情變化,豎起大拇指笑着說道:「你小子確實聰明,夠坦率!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說完拍拍楊洛的肩膀,「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
楊洛微微眯起眼睛:「既然你有私心,要是我加入你們的組織,你讓我當了首領,你的權利你的一切都會消失無蹤,你甘心嗎?」
「哈哈······」杜瑞國一陣大笑:「你知道嗎?作為副職的國家領導人,無論你為國為民辦了多少事,沒有幾個老百姓能記住你的名字。要是計劃成功,我就會名垂千古。」
楊洛緩緩閉上眼睛,這個老傢伙已經瘋了,想勸他回頭顯然不可能。
杜瑞國接着說道:「楊小子!你有崇拜的人嗎?」
楊洛很痛快的回答道:「沒有!」
杜瑞國說道:「我有!我最崇拜的人是······神筆舞東風,風吹滿天紅!這是多麼的大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人生有此境界,夫復何求。」
杜瑞國說到這些,神情很激動,「我窮此一生,追求的就是這種境界。當年我還在基層當縣長的時候,眼看着一片片荒地在我的規劃之下,變成溝渠交錯、阡陌分明的良田,心中的那份快意,實在是用言語無法形容。但是和主席他老人家相比,實在是小兒科了。不過,我堅信,終有一天,我一定會像主席那樣,神筆舞東風,風吹滿天紅!所以我努力的往上爬,等我到了頂峰的時候,已經六十多歲了。但我沒有放棄,一直在向着我規劃好的方向前進。可人生總是不如意,政治鬥爭更是慘烈,我輸了,我的理想我的追求輸得一乾二淨,所以我退休了。當時我心裏很迷茫,我要幹什麼呢?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是······」
杜瑞國說到這裏突然閉上了嘴,那種非常激動的表情也消失無蹤。
杜瑞國沒有說完的話,讓楊洛剛才的那種猜測又浮出了大腦。一時間兩個人誰也不再說話,室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洛抬起頭說道:「你對權力擁有一種幾乎變態的,其實這無可厚非,誰都喜歡權力,喜歡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可權力,本身就是把雙刃劍,用的好,是老百姓之福,用不好,那就會血流成河。你早期做的已經夠好了,該做的你也都做了,為什麼還非得組建這麼一個組織,你是真的看不出這個組織的危害,還是不願意去想。」
這個時候杜國榮清醒了很多,知道自己剛才失言了。不過看楊洛的表情,好像並沒有注意到他剛才的話。
「我不甘心,我只是讓我的想法繼續下去,這沒有錯。」說完看着楊洛,眼神里流露着冰冷的寒芒,「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楊洛看着面前這個老人,暗暗嘆了口氣,「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
杜瑞國把門打開,梁思博走進來說道:「人已經帶回來了。」
杜瑞國精神一陣,「把他們帶過來吧。」
很快,兩名穿着軍裝的軍人押着兩個人走進來。楊洛見到被押進來的兩個人時一愣,緊接着哈哈大笑:「我說陸局,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被押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強和莊揚。聽了楊洛的話,陸強沒好氣的說道:「我他媽的還不是為了你。」
莊揚苦笑一聲:「我們是在去見李濤他們路上被抓的。」
杜瑞國笑着說道:「老梁,安排人把他們帶下去好好問問,儘快把我們被抓的那些兄弟救出來。」然後看着楊洛,「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回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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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102線國道,黑山到新民路段,正有一輛錦州牌照出租車急速飛馳。
出租車內,兩名穿着陸戰服的年輕人不時的催促,「快點!」
開車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聽見他們的話苦笑一聲,「小兄弟!這已經夠快了,在快會出事的。」
距離這輛出租車後面不到兩公里的地方,有兩輛灰色麵包車也在一路疾馳。第一輛車裏坐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