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聲驚動了房內這對鴛鴦,葉凡苦笑着搖頭,收斂心神,輕輕拉起面紅耳赤的索菲婭,在她耳邊說道:「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索菲婭羞答答點了下腦袋,目送他走出房門,躺倒在床頭,抿着嘴露出了一絲甜蜜的笑意。
車廂外頭七八米遠處,一身戎裝的喀秋莎頭戴三角軍帽,抱臂冷冷望着窗外漆黑的原野,給了他一個冷艷逼人的側影。
頎長的身段,再加上那身軍裝修飾,喀秋莎的氣質更顯得出類拔萃、高不可攀。
「什麼事?小莎莎。」葉凡肩膀上搭着一件外套,凌亂的襯衣尚未整理,紐扣都已經解開了好幾個。
喀秋莎冷眼瞥來,看到他吊兒郎當、一副剛從妓院出來的浪子模樣,臉色不免又是一陣鄙夷。
「你打算怎樣處置科李揚?」
「處置?」葉凡邊扣紐扣,邊走過去:「我不希望他現在就死掉,他還有利用價值。到了西伯利亞,我們先演一場戲。」
喀秋莎冷漠揮手:「他必須接受軍事審判!」
「那也要等到我榨完他的剩餘價值再說。」葉凡笑道:「你是不是已經通知了巴洛洛夫上將?」
喀秋莎的確已經和父親聯絡過,畢竟她一個人單槍匹馬去戰鬥,沒有靠山安全是難以保障的。
「說對了!」她五指併攏,揮臂斷然回答道:「科李揚是軍方的人,他的一切都屬於軍方管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我草?」葉凡陰陽怪氣拉長了嗓音,「喀秋莎,你忘了自己在和誰說話?」
「我沒忘!實話告訴你,從莫斯科出發算起,這列火車已經被全程鎖定,被軍方監控。」喀秋莎表情漠然,語氣冰冷得叫人髮指,與之前相比完全形同陌路:「你只有一個選擇,束手就擒,接受我們調查和審判!」
「哈,哈哈哈……」葉凡仰頭大笑,笑得嘴都快歪了,攸然間笑聲一收,眼中騰起兩團戾氣,霍然回頭,蔑視着喀秋莎!
被這束眼神一橫,喀秋莎心底突突浮起了寒意,仿佛又回到了烏拉爾山那處恐怖戰場,那個殘忍的惡魔又復活了!
哐當!
眼前一花,喀秋莎的身體重重撞在了列車車窗上,背後十公分厚的防彈玻璃發出一陣爆鳴。
她的身體竟然很意外地沒有滑落跌倒,反而緩緩脫離了地板!
窒息的眩暈感和背部的酸痛一起襲來,一隻手捏住喀秋莎柔軟的脖子,緩慢將她提高。
死亡臨頭的感覺包圍了喀秋莎的腦海,她無力掙扎,無法呼喊,脆弱地如同一隻綿羊。
就在她幾乎喘不過氣,要被活活吊死在半空時,葉凡手臂一揚,往車廂盡頭隨手一拋!
嘭!
喀秋莎的身子應聲落地,軍帽掉在半途,幸好這車廂每個角落都鋪了厚厚的地毯,否則,她非要被摔斷胳膊腿不可。
眩暈和恐懼讓喀秋莎趴在地毯上大口喘息,沒等她爬起來,葉凡踏着緩慢的步伐,步步逼近。
「別過來!」喀秋莎真的是怕了,她知道,對方只要動動手指頭,自己這條小命一定立刻玩完。
掛在腰間的手槍也沒有任何用處,特種部隊修煉出的一身本領在他面前完全就是擺設。
「喀秋莎,你是好了瘡疤忘了疼,敢在我身上亂打主意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殘了,看來我小瞧你了,你比娜塔莎還要陰狠啊!」撿起那頂三角軍帽,葉凡踏着施施然的步調,向車廂這頭走來。
喀秋莎先斬後奏、妄圖扳回殘局,讓葉凡動了真怒!
連黑寡婦都臣服在他的胯下了,一個小小的特種兵,他又豈會放在眼中。
必須施以嚴懲!
喀秋莎骨子的傲氣其實並不比娜塔莎少,她的祖輩是光榮的紅軍英雄,她的父親是西伯利亞軍區首腦,她從小就在無數男人的簇擁和仰慕下成長,克里姆林宮曾是她兒時的玩耍樂園,這樣一個女人,身體裏面滿滿的都是傲氣嬌氣,就算一時失敗,也不會輕易服輸。
以正義自居的喀秋莎,當她聽到葉凡與娜塔莎的床戲時,心中除了窺探他人**的快感之外,還有另一種複雜的心情驅使她,鼓動她做出了背叛的事——那是嫉恨、厭惡和不甘。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