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鐘,夜深人靜,酒店走廊里早已看不到半個人影。
這一層的所有房間都被四海包了,洗了個澡,躺在床頭,蘇琳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
剛剛那一吻又激起了她心中的漣漪,那一夜的荒唐事仿佛曆歷在目,叫她臉紅心跳,嬌軀發軟,想入非非。
今夜他會不會來?
不會又等自己睡着了搞突襲吧?
想着想着,蘇琳怎樣都沒辦法入睡了。
隔壁,同樣心生雜念的沈佳瑤也難以入眠,豎起耳朵,想聽聽一牆之隔的兩處房間裏有沒有怪異的叫聲。
那個流氓,今夜肯定會趁機鑽進某個房間,到那時,把他們雙雙捉姦在床,哼哼!
至於林詩雅和破軍,卻早早地入睡了。靜謐的夜裏,葉凡獨坐窗前,目光游離於城市之中。
經驗和直覺告訴他,今晚,一定會出事。
不論是山口組、金三角,還是費爾南迪斯,又或者是其他勢力,都有可能向他發起報復行動。
龍蛇混雜的曼谷,不知隱藏了多少陰暗面,四海展露鋒芒的一戰,必將引來不少嫉恨的目光。
所謂樹大招風,敵暗我明,坐在窗前,葉凡靜下心神,將感知蔓延到整層樓道中,每一間客房裏……
那一張張熟睡的面龐,讓葉凡的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輕鬆而滿足。
今夜,他是她們的守護者,靜靜等待着天明,守候這一方寧靜。
時光從指縫間一點一滴流逝,似乎整個世界都風平浪靜,沒有一丁點波瀾。
越是這樣,出於強者的直覺感應,葉凡越發感到即將要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三點鐘!蘇琳和沈佳瑤也扛不住困意,先後抱着枕頭睡着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終於到來!
沉寂的心神猛然間驚醒,雙目綻放出晶亮的神光,強大的感知撲向酒店走廊。
十幾名身着黑衣的瘦小身影,正躡手躡腳沿牆根摸上樓梯。
他們步伐矯健,行蹤詭秘,手握長刀和匕首,一雙雙賊眼四下里謹慎觀望。
即使戴上面具,也掩蓋不了他們的身份,這群蠢蛋,除了日本人,誰會穿成這樣,武裝成這副模樣?
「千草君,哪間房?」一名武士低聲詢問帶頭大哥。
「那一間!」松方千草抬手指了指中間的客房,他已經派人打聽到葉凡下榻的房間號,今夜,為了山口組長,先斬殺頭號威脅,再擴大戰果,能殺幾個算幾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黑道恩怨,等不到天亮,有仇當天就報!
這群人鬼頭鬼腦摸到了葉凡的房間門口,開鎖的傢伙正打算用卡片試探門禁,千草輕輕一推,咦,房門竟是虛掩的?
沒關門?是陷阱還是粗心大意?事已至此,他管不了太多,向手下使了個眼色,一伙人賊頭賊腦沖入了房間!
錚——
黑暗中,松方千草拔出武士長刀,箭步衝上前去,眼神狠狠一獰,照着房間的大床傾力一斬!
毛毯應聲而裂,一蓬雪白的羽毛飛滿了房間,蒙住了千草的目光,讓他條件反射般驚出了滿身冷汗。
咕咚!咕咚!身後一片倒地的悶響,那是——
松方千草緩緩扭過,駭然的目光迎上了一張魔鬼般的笑臉。
「你……你……」
「有疑問先保留吧!」腦海中迴蕩着這個聲音,松方千草只覺全身一麻,軟綿綿跌倒在地毯上。
房間裏,躺了一地的日本武士,集體昏厥在這裏。
山口組已狗急跳牆了,以胡懷仁的秉性,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鎖緊房門,葉凡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下一秒,便來到了沈佳瑤的房間。
抱起睡熟的女孩,他又一次以非人的神通消失。
隨後,猶如午夜的幽靈,輾轉於每一處房間,神不知鬼不覺轉移了所有人。
大飯店兩處偏僻空房內,四海的男人、女人們分別佔據了一間。
沈佳瑤幾女倒還好,只有四個女人,一張床就夠用了。但五十多名四海將士、再加上薩倫威爾、屠蘇,只能共用一室,地板上躺滿了人。
以葉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