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協統吳介璋,唐傑一直認為如果他能夠心更硬、更狠一點肯定能夠有一番大作為。吳介璋的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畢竟江西武備學堂他是籌辦人之一,江西的新軍也是他一手組建和訓練的,以後更是江西的第一任都督。
可以說吳介璋有能力、受重用、有機遇,這樣的人很容易有一番大作為的。但是偏偏吳介璋有一個致命的性格,心腸太好、太軟了。這樣的性格讓吳介璋很少去為難人,也很少對下屬責罰,基本上不犯大錯誤吳介璋都不會過問。
吳介璋這個地位的人,心好算好事,但是心太好了就是大問題了。時間長了下面的人摸清了吳介璋的秉性便紛紛不把他當回事,反正吳介璋老好人,好糊弄,犯了錯也沒事,誰還會真心敬畏他啊?
要不然為啥吳介璋後來被自己的手下趕下台還沒人給他撐腰?難道說吳介璋人不好嗎?夠好了。但是下面一幫人都不在乎你,你能怎麼樣?
就拿江西新軍來說,唐傑認為以前吳介璋如果能夠再狠一點、再嚴厲一點,再處罰一批不認真訓練的人,絕對能夠把江西新軍訓練成一支精悍的軍隊。畢竟吳介璋條件太好了,他是新軍的頭頭,掌握大義,再加上下面的大量中層幹部也都是吳介璋辦得武備學堂裏面走出來的,又可以實際掌握江西新軍。這樣的條件,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但是實際上江西新軍現在是什麼樣子,誰都清楚。除了沒有舊軍的那些壞習慣之外不見得好多少。不得不說這裏面絕對有吳介璋的責任,因為他督促不利。下面的人不把你當回事你再不好好督促一下,那訓練肯定搞不好。
這一次難得的吳介璋竟然親自到下面督促訓練,這樣保持下去,兩三個月之後絕對能夠讓江西新軍煥然一新,縱然還是比不上北洋和湖北的新軍,但也能夠比舊軍強出不少來。
在新軍進步神速的同時,招兵的工作進展的卻十分緩慢。就拿一營的四個隊來說,唐傑的左隊根本就沒去招兵,自然一個人都沒增加。而其他三個隊一開始還分別派出了一些人到外面招兵,說是招兵,其實就是拉人。
本來招兵應該是二十七混成協以江西新軍的名義統一招募的,不過後來效果不佳,便開始讓下面的人自行招募。不但給了下面的人招兵的權利,而且唐傑還聽說如果有人能夠拉來一個隊的人馬,上面會直接給一個隊官噹噹。
但是實際上願意來當兵的早就來了,不願意來的肯定還是不會來。所以那些出去主動招兵的更多的是去強拉人。當然他們也不敢太過分,一般都是半拉半就的樣子。
一營的其他三個隊不知道都從哪裏拉來了幾個人,這也算是完成任務了,然後唐傑就再也沒見他們出去過。至於其他人的情況也都差不多。
不過沒招來幾個人,但是唐傑卻發現新兵的花名冊上卻增加了不少人的名字,最起碼唐傑感覺一營的其他三個隊實際的人數肯定沒有對外宣稱的那麼多。其他營的情況唐傑也沒權利去查,但是想來不會有太大區別。
「怪不得都不樂意去招兵,要是真的都招滿了,那怎麼吃空餉啊?」唐傑心裏想到,當然他也沒敢公開評論,擔心到時候胡鵬聽到了找自己麻煩,這事胡鵬敢說他沒參與。
又訓練了一個多星期之後,九月份匆匆結束,時間來到了1907年的10月份,而發軍餉的日子也快到了。
左隊軍餉的事情具體由錢書負責,錢書被唐傑調到隊部之後的工作也很輕鬆,平時沒什麼事情,除了訓練之外就是在訓練之餘按照唐傑的要求給左隊的士兵教授一些簡單的文字,除此之外就是協助唐傑處理工作。
本來發軍餉的事情唐傑也沒打算太過關注,可是錢書最後找到他的時候告訴他的情況卻讓唐傑感到震驚。
「大人,軍餉總共三百二十個大洋,怎麼發?」從上面領到軍餉之後錢書急匆匆的趕到唐傑這裏請示了起來。
「什麼怎麼發?」唐傑一開始沒聽明白,「該怎麼發就怎麼發唄,還用問我?」
不過很快唐傑就反應了過來,看着錢書有點不悅的說道:「怎麼,你是不是想問問我用不用截留一筆大洋?」
「沒有,那到沒有。」錢書趕緊否認,但其實他心裏就是這個意思。現在的錢書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錢書了,對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