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帶,我這個妹妹不但漂亮,而且今年才十六歲,之前土匪來的時候藏得好好的,現在還是清白身。」湊在胡鵬身邊,童家家主繼續說道。
話音一落,當即後面那個女子便劇烈的掙扎了起來,顯然被當做禮物送人的事情她本人並不同意,當然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估計沒人會同意的,要不然也不會被綁着過來了。只是此時此刻她的掙扎卻是徒勞的,很快身邊的兩個人便按住了她。
而此時帳篷內的其他人聽了童家家主一番話無不是目瞪口呆,誰都沒想到堂堂童家家主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一瞬間除了裏面的童家人之外,其餘的人看向童家家主全都帶上了陣陣的鄙夷。
好歹童家那也是方圓幾十里有名有姓的大家族,祖上有過功名的人不在少數,而身為童家家主如此膽小懦弱、自私自利的行為也是大家感到不可思議。這樣的做派實在是有辱童家的名聲。
不過童家家主這個時候可不在乎大家對自己的看法,他在乎的只是能不能保住自己和童家人的性命。對於這些新軍,童家家主實在是了解了,別看他們換了一個名號,但和以前沒什麼區別。順利的時候這些新軍或許還會兼顧着保護童家人的安全,但是當新軍連自己都沒法保全的時候,一點都別指望他們能夠保護其他人。
現在外面的局勢已經十分明了了,新軍要突圍了,可是新軍的力量有限自己突圍的難度就不小,而即便是僥倖突圍成功了,他們估計也沒心思帶着童家這近百號累贅一起突圍。
等新軍一走,一旦自己這些人落在外面的土匪手上,那可是絕無生路。碰到這種情況童家家主能不着急嗎?只要能夠活命,那臉面算什麼?況且只要能夠成功了,那可保全的不是他一個人的性命,整個童家近百人也可以活下來了。
所以現在的童家家主不但妹妹送的出去,就是其他更大的利益也不是不可以。
在帳篷內昏暗的燈光下,那個女人的容貌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不過憑藉大概的輪廓,唐傑依稀可以斷定這應該是個難得的美人。
不過對於這個女人,胡鵬卻並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要是往常時候有人送給他女人他自然會十分高興的手下,可是在這個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哪裏顧得上童家的那近百人啊。
而一見胡鵬猶豫的樣子,邊上的童家家主咬了咬牙,再次說道:「大人,如果能夠帶上我們,童家還願奉上白銀十萬兩。」說罷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張銀票遞到胡鵬手上,「這是一萬兩的訂金,等出去之後童家立馬送上剩餘九萬兩。」
一個女人,外加上白銀十萬兩,這已經是重的不能夠再重的籌碼了,邊上的其他人已經紛紛做出一副如果是我就立馬答應下來的樣子。而胡鵬此時臉上的猶豫也慢慢消失,最後定了定神,突然笑着說道:「哎呀,童家主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是誰?我們是咱們江西的新軍啊,我們要突圍怎麼可能放下你們不管呢?放心,只要有我們在你們就一定不會有事。」嘴上這樣說,胡鵬卻已經迅速將那一萬兩的銀票收了起來。
而邊上的童家家主雖然心裏鄙夷胡鵬貪婪,但是面上卻輕鬆了許多,既然胡鵬收下了這一萬兩的訂金,做出了帶上他們童家的承諾,此行的目的也算是基本達成。
隨後童家家主便提出了辭呈,而跟着他進來的那幾個童家人也紛紛離去,包括一直控制着童家小姐的兩個人。只不過這兩個人一鬆手,獲得了自由的童家小姐當即便往外面跑去。
只可惜她並沒能夠跑遠,才跑出帳篷幾米的距離便再次被自家人給控制住了。緊跟着童家家主的那兩個人一看到小姐跑了出來,當即上前再次將對方控制住。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再次被抓住的童家小姐掙扎的更加劇烈,只是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掙脫兩個男人的束縛。而且轉身走過來的童家家主當即便是一耳瓜打了上來。
「啪」的一聲脆響,後面跟着出來的胡鵬等人聽得清清楚楚的,而童家小姐被這一巴掌打的更是有點不知所措,身為備受寵愛的童家小姐,這是她第一次被打,而且打她的還是自己以前最親的哥哥。
而打人的童家家主卻也沒有耍威風,反而是踉踉蹌蹌,面露悲傷、無奈的神色,下一刻在眾人的驚訝當中他竟然跪了下來,跪在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