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伶子聞言不再說話,而是跟着我亡命狂奔,保鏢阿虎為了保護劉伶子的安全,跑在了最後面。
我們三個跑了幾分鐘之後,就聽阿虎在我身後大叫道:「那傢伙已經追上來了!我先掩護一下!」
阿虎說完話就掏出手槍對着身後「砰砰」開了幾槍,我見狀立刻叫喊道:「你趕緊回來!這是在送死!」
阿虎聽到我的話邊開槍邊喊道:「這傢伙跑得太快,如果沒人擋住它,咱們一個都逃不掉!瘋哥,小姐就交給你了,我來斷後!」
阿虎說得很對,讓我無言反駁,最後我只能暗暗嘆口氣,拉着劉伶子繼續往前跑。
片刻之後槍聲停歇,隨即我們身後傳來了阿虎的怒吼聲,看來他這是在跟那個怪物進行白刃戰。
劉伶子聽到響動沒有開口,只是一個勁的跟着我往前跑,但是我能夠明顯感覺她把我的手抓得更緊了。
跑在前面的雷子等人已經把我們甩開了一大截,我跟劉伶子在後面只能隱約聽到他們的腳步聲。
繼續狂奔了十多分鐘之後,我們的體力下降得非常厲害,速度明顯降了下來。
劉伶子畢竟是個女人,體力上跟我沒法比,現在基本是我拉着她在跑,兩人雖然累得不行,但卻不敢有絲毫鬆懈。
又轉過幾個彎之後,前面雷子等人的腳步聲也聽不到了,我怕跟他們跑散,於是氣喘吁吁的大聲呼喊了幾句,可是溶洞裏只傳來我自己的回音,雷子等人聲息全無。
我正在心裏埋怨他們跑得太快的時候,忽然就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下把我們兩個都嚇得不輕,當下我奮起餘勇,使勁拉着劉伶子玩命的加速。
可是跑了沒幾步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我分明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很是凌亂,聽起來顯然不是一隻怪物奔跑的時候能夠發出來的。
劉伶子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點,她嬌喘噓噓的開口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怪物會分身?」
我對此也是感到十分不解,當下疑惑道:「還真是邪門了,剛才明明只有一個怪物,怎麼現在跑出來這麼多?」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來說非常不利,我們的體力早已消耗殆盡,現在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在支撐着,也不知道這樣跑下去我們還能堅持多久。
我氣喘吁吁地拉着劉伶子,用比散步稍快一點的速度繼續向前奔跑。
此刻我的嗓子眼像被火燒一般炙痛,整個胸腔有種快要爆炸開來的感覺,由於運動量太大造成頭部缺氧,腦袋眩暈得非常厲害,連耳朵根都隱隱作痛。
劉伶子早就跑不動了,如果不是我拉着她,估計她連站都站不穩,即便這樣,我們仍舊咬牙堅持着,因為只要停下來,基本就宣告了我們的死亡。
兩人又堅持了幾分鐘,我的意志力逐漸變得薄弱起來,心裏胡思亂想到:這樣跑下去何時是個頭啊?要是那怪物一直不停的追,我總不能就這麼一直不停的跑下去吧?
我想到這裏拉着劉伶子的手稍微一松,劉伶子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我被她帶得一個踉蹌,也跟着摔倒在地,隨後我們兩人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彈一下。
喘息了一會兒的功夫,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這聲音聽起來就像催命符,讓我既感到憤怒又感到無奈,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掏出匕首回頭去跟對方拼命,可是理智卻告訴我,這樣做只會毫無意義的葬送自己的生命。
劉伶子躺在我的身邊,我們交流了一個眼神,劉伶子似乎有些認命了,眼神里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不過隨即她就沖我擠出一絲微笑,說是微笑,其實更像是悲哀的苦笑。
我側頭看着劉伶子香汗淋漓的面孔,不知道從哪裏又冒出來一股力氣,當下我掙扎着爬了起來,伸手抓住劉伶子的手掌,想把她拉起來繼續逃命。
不料劉伶子卻一把甩開我的手掌,搖晃着腦袋氣喘吁吁道:「你自己跑吧,我、我沒力氣了,跟你在一起也只會拖你的後腿……」
我聽到這話不管不顧的把她拉扯起來,然後跌跌撞撞的拉着她往前走去。
劉伶子連站都站不穩,她扶着洞壁不讓自己跌倒,嘴裏勸說道:「李先生,你這是何苦呢,這樣我們兩人誰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