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有啥想不開的?這咋還自殺了呢?哥們不就是說他兩句嘛?現在孩子呀,越來越嬌氣了。」陸昊天自我感覺良好說道。
「把他給我拽過來!」
陸昊天比那男孩足足高了一頭,身上也圓了一圈,上去幾下子就跟拖死狗一樣把他拎到了無雙面前。無雙仔細看着他的臉,觀察着他的表情,他的臉沒有變化,依舊很白淨,只是眉宇之間好像隱約透着一股由體內迸發而出的陰氣。
驅邪他不在行,這都是摸金校尉的看家本領,關於倒斗千機詭盜中提到的都是隻字片語,再說無雙對倒斗也不敢往深了看,那本領太害人,一旦學得便是萬劫不復。
「姑娘,把你的頭花摘下來,用針尖扎破他的中指!」無雙只想到了這麼一個最簡單的驅邪術。
那男孩拼命的躲閃,卻也無法掙脫陸昊天的大手,中指被刺破後,一股黑血伴着一縷白色青煙從他體內飄了出來。男孩粗吼一聲隨即昏了過去。
又過了一會兒,警察來了,簡單詢問了兩句,見是陸少在呢,又沒鬧出什麼亂子便也沒有帶回去做筆錄就不了了之了。
「把他帶回我們家吧,這事我還得問問三姥爺,這小哥們估計這幾天體內陰氣還未完全散去,肯定得調理調理。」無雙說。
男孩被送到無雙家後,臉色好是好了點,可一直就是昏睡不起,怎麼叫也沒用。
「哎喲,這是咋地了?小爺你又往家撿人了?這回咋還是個大老爺們呢?」馬福祥搭手把那男孩抱到了客廳。
「三姥爺,別說沒用的,我眼力不如你,你快給看看這小子是不是被啥玩應上身了?老大勁兒了,剛才差點沒整死我。」無雙說。
馬福祥其實也不會那些亂七八糟的江湖邪術,他學的都是硬功夫仗着自己八字硬,陪在吳功耀身邊出生入死幾十載,就算是分窟窿里的大粽子撲上來他都敢跟肉搏!老爺子啥玩應沒見過呀?摸了摸他脈搏,又翻開眼皮看了看就說這孩子體內有陰氣,一時間肯定醒不過來。
董家驅邪的法子多了去了,尤其像馬福祥,劉麻子和馬二爺這幾個老頭,一肚子鬼點子,也就是等無雙一句話的事。
「小爺,你老實跟我說,這小子你是從哪撿回來的?」馬福祥問。
「自由大橋下頭,歪脖老母那兒。」無雙回道。
馬福祥皺了下眉頭,與馬二爺對視了一眼,二人眼神中好像是想掩蓋什麼信息,卻被無雙捕捉到了。
「怎麼了?你倆這啥表情啊?歪脖老母有啥問題嘛?」無雙責問道。他心想,這倆老頭,啥時候變的神經兮兮的了?怎麼還好像有事瞞着自己一樣?
「嗯……那啥……」馬二爺看了看馬福祥,想說什麼,又覺得馬福祥輩分比他高,人家都不多嘴呢,自己也不敢亂說,生怕觸碰到禁忌。
「不是……這啥意思呀?你倆還有啥秘密瞞着我?」無雙吧唧吧唧嘴,看着馬福祥,馬福祥畢竟是姥爺輩兒的,也不好語氣太生硬了,這要是劉麻子或者其他人,他早就爆粗口罵了。
「小爺,有些事咱不能太細追了,其實吧……其實吧……也沒啥,這不關咱盜門的事,咱不攙和不就得了嘛。」馬福祥支支吾吾道。
「功耀祠那邊好像還缺個人為我太姥爺看守,我說馬老嘎呀……要不明兒你去那養老?」無雙言語譏諷着馬福祥,馬福祥小名叫馬老嘎,說的是他小氣摳門的意思,這都是董爺以前給起的外號。
「別介,別介,你看,小爺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好好好,我說還不成嗎,走,進屋,借一步說話。」馬福祥把無雙拽了進去。
要說起那棵歪脖老母啊,那可有年頭了,都得追溯到吳功耀的童年。清末,時局動盪,外邊的八國聯軍各種壓榨中國,國內呢,大小軍閥混戰,山裏邊又有幾十人或上百人組成的小股勢力作祟,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推翻搖搖欲墜的清廷政權。
最出名的當屬白蓮教和天理教了,後來還出了一個捻軍。這都是歷史上能記住的,還有一些人數少,或者是一些江湖烏合之眾組成的小組織,比如說興城子的紅衣神教。
紅衣神教不僅跟清政府做對,而且一戰時,俄國老毛子進了東北也遭到了他們的抵抗,紅衣神教人數不多,但卻個個都是身懷詭術的高
第六回紅衣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