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把無雙護在身後不願他離開半步,雖然她敬畏老道,可任何人想從自己身邊奪走這孩子都是在遠她為敵。女子的淚被冷風吹乾,眼中漸漸浮露凶光,她張開雙臂護着無雙,右手手掌上升起了一道無形氣流,那氣流中蘊含着無窮的能量,這能量足夠摧毀世間的所有敵人。
「放肆!」老道大怒,呵斥那女人。語氣中充滿了不可褻瀆的威嚴。
那女子絲毫沒有退縮,手心中的那道氣旋逐漸擴大。
我的媽呀,那哪裏是氣旋,分明就是一個猙獰的惡鬼魂魄被她玩於鼓掌之中,任由擺佈。那惡鬼臉色青綠,呲牙咧嘴,伸出魔爪來發出悽慘的嚎叫聲。
「小七!你忘了,你的一身本領都是誰教的嘛?你太放肆了!貧道一直覺得你可憐,不忍收回你僅存的一雙真魂,你別逼我!」
老道的話點醒了那女子,女子漸漸收回了眼中凶光,撲通一聲跪在了老道面前。她把無雙牽了過來,一齊給老道下跪,雖然她沒有說話,可無雙知道,她在祈求老者把自己交給她。
「媽的,老東西,別以為你昨夜指點過我就可以欺負人,老子這輩子最看不慣裝b的!」無雙在這女子身上感覺到了無窮的母愛,如果有人敢欺負自己娘他該如何?
無雙怒目瞪着老道,抽出匕首步步逼近,管你是什麼神仙老道,今兒就讓你的囂張付出代價!
「哈哈……哈哈……像他,真像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氣都跟他一模一樣。」老者大笑。
「像你大爺呀?要是不想死趕緊給我滾!」無雙徹底火了。
那民國打扮的女人衝過來死死拽住了無雙,不讓無雙靠近老道,好像對這老道十分忌諱。
「孩子,這話該貧道對你說,要是不想死的快以後就得遠離她,她不屬於這個世界,不屬於這個時空,更不屬於任何一個位面!」
女人眼含淚光不舍地拽着無雙的胳膊,就想生死離別前的母子。
「哎!這又何必呢?小七呀,自從你帶上金鳳睿冠的那一刻起就應該料到會有今日啊,腳上的泡是你走的,貧道也救不了你,回去吧,回去吧,有我在這孩子不會有事的。他還小,還需要再磨練磨練,八年後,天下第一斗還指望着他,而不是咱們呀!」老道苦口婆心的勸解着女人。
那女人最終還是鬆開了無雙的胳膊,依依不捨地撫摸着無雙的臉龐,眼中滿是慈愛之情。
「走吧,走吧,去你該去的地方。」老道的大手按在了無雙的肩頭,頓時猶如千斤重擔一樣讓無雙不能動彈分毫。
那女人逐漸走遠了,白鹿王拖着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無雙此刻心中有個小衝動,恨不得張嘴喊她一聲娘,也許這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安慰,也許自己親媽不會責備自己的。可老道的大手中蘊含着一股無法抗拒的能量,壓的他幾乎喘不上氣來,連嘴都張不開分毫。
難怪剛才她不讓自己與老道為難了,這神秘道士的修行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人理解的範圍,甚至他已經不再是僅僅存在於人間的生靈了。也許他已經飛升了。
「孩子,記住,在鴨綠江畔龍王屯,不管你的親人如何找你也都好似大海里撈針,他們幫不了你,因為這是你人生中必須要經歷的劫難,經歷過後你外邊的蟬衣便會慢慢褪去,讓你成為真正的盜魁!」
「盜魁?」無雙反覆念着這個熟悉的詞語。
「對,盜魁!盜門魁首!就像修仙吧,貧道年輕之時把它看做用不可及的事,但隨着年齡越來越大,100歲,200歲……每個年齡段對修行的理解也不相同。就算我也不可能逃過上天早已為我設定好的劇本,必須要經歷那些磨難才能看破紅塵。」
「蛻變?何為蛻變?何為劫難?老道,我不想做盜魁,我只想做個普普通通的人,做朴金花的哥哥,安安心心的在這裏打漁,采東珠,過日子。」按照現在流行詞語來說,無雙就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老道聽後哈哈大笑:「可能嗎?孩子,你骨子裏流淌着的那沸騰的血液早已被你喚醒了,從你帶上魁符的那一天起你的命運就已經不能改變了。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八年後的那天呀!你以為你示意是霉運當頭嘛?你以為你被朴家救下是機緣巧合嘛?這些早已是上天為你安排好的劇本,無人可以改變。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