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會不會是瘟疫呀?你看,這些死豬可都不是被宰殺的,身上沒傷口啊?咋都死了呢?以前就聽說豬愛鬧豬瘟,一些南方靠水邊上的人就會把死豬扔進河裏以免瘟疫擴散,可他們倒是倖免了,苦就苦了下游的百姓。我看這玩應咱別亂碰,先往前走吧,等到了前邊有人家的地方問問就知道了。」****天就這一次的決定還算明智點。
「天月,退回去,快退回去,離開這片水域,這些死豬甭管是什麼東西,終歸不吉利,在水上忌諱碰到死物。」無雙對楚天月說。
楚天月趕忙握緊船舵慢慢把船頭調轉了過來。
正是月色漸濃,水面上平靜了許多,但卻泛起了一層水霧,船頭霧燈都照不到20米開外的區域,這讓無雙心中隱隱生起不安的情緒,這裏不比陸地上,陸地上的一切是可以預知的,但水面上則不然了,湍流的黃河水數千年來掩埋了太多太多,水中有些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說世界上有一條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古老河流的話,那非黃河莫屬了!
這時,馬達聲漸弱,楚天月站在船頭超前眺望着,水面上影影倬倬的,也不知道她在霧氣中看到了什麼。
「天月,怎麼停下來了?咱們最好趕緊靠岸。」無雙說。
「東家,前邊好像有條小船,好像還有動靜,你快來聽聽?」
無雙趕緊跑到了船頭,水面上,距離他們大概五六十米的位置果然出現了一條小船的影子,但那小船隱沒在霧氣中看不太清,只是依稀可以看出那應該是條很小很淡薄的木船,就好像咱們兒時在公園裏劃的那種小木船一樣,這種小船飄在黃河水域裏,別說打漁了,不讓魚打進水裏去都算不錯了。
河風吹過,隱隱的,從那小木船上傳來一聲聲抑揚頓挫的吆喝聲,船上應該是個老人,老人的聲音很有力量,嗓子還有點啞,這串旋律被他唱出來顯得並不太好聽。
「老鐵?老鐵?你聽聽,好像是黃河歌謠?怎麼聽着旋律這麼熟悉呢?」****天不懂音律,也不知道啥是好聽不好聽的,反正是聽着耳熟。
能不耳熟嗎?木船上的老人嘴裏哼唱的可不就是黃河之女耶娜五千年前曾經唱過的那歌謠嗎?
「你曉得天下黃河幾十幾道彎喲?及時幾道彎上,幾十幾隻船喲……」當然,這老人唱的肯定沒有耶娜那麼動聽,不過,在這詭異的夜色下,能再次聽到這古老的歌謠,倒讓人心中泛起暖流。
不知不覺的水面上的霧氣漸漸散去了,竟是被這古老的歌謠而驅散的。
「東家,他朝咱們這邊靠過來了,怎麼辦?」楚天月喊道。
「能怎麼辦?這裏是黃河,不是東北,我做不了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迎着他靠上去,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楚天月點了點頭,慢慢讓遊艇靠了過去。
小船上一個年邁的老人坐在其中,手持雙槳慢慢悠悠的劃着小船,最裏邊依舊哼唱着歌謠。但他頭上帶這個斗笠,也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模樣,或者……是人是鬼!
可遊艇也僅僅是略微靠近了小船,小船一直朝相反方向劃,跟他們呈一個水平距離,他們靠近些,小船就往前劃一點,就好像故意在跟他們玩捉迷藏不讓他們捉住似的。
無雙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越是不讓他靠近他就越偏要靠近,不管你是神是鬼,總要掀去你的面紗看個究竟。他就是對一切未知事物充滿了好奇心。
「靠上去,他就是一條小木船,我就不信你好幾十萬的遊艇追不上它?」他喊道。
「東家……可是……這黃河水面上大半夜稀里糊塗的就出現這麼一條小木船,而且還坐着一個老頭,你不覺得詭異嗎?」楚天月很冷靜。
「奶奶的,我就不信這邪了,妹子你讓開,我來開船,非把它撞沉了不可,要不然老子幾十萬的船不是白買了嗎?」****天推開楚天月掌舵,這種遊艇其實挺好開的,跟遊樂場的碰碰車也差不多,長個手就能開,不過,黃河水域暗藏兇險,有些水域可以進,有些水域進不得,這就得靠掌舵人的經驗來判斷了。
他給的馬力十足,船尾的馬達聲轟鳴大作,都冒黑煙了,可問題是,他們的遊艇依舊跟不上那小木船,別看人家是用船槳划水的,可他們怎麼追就是靠不上前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