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戰爭與死亡向來分不開干係,我不關心這裏曾是哪個古戰場,我只想帶雙爺用最快的速度到達多布庫爾河,至於你所說的陰魂厲鬼嘛,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想親眼見一見。」田夢知道無雙詭計多端,他說的話,可能十句話里有九句都是慌,而你無法判斷哪一句是真的,既然猜不透,那索性就全然不信。
「啊?巨人族的傳說?田姑娘,我看咱們要不換條道走吧,雙爺這話說的好像沒錯呀?興安嶺中確實有個傳說,說是嶺子裏藏着一條冤魂厲鬼所鋪墊而成的山路,這路活人走不得!那巨人族以前曾是薩滿教的信徒,死後冤魂不散,經常在嶺子中作祟。」宋三寶想起了這個可怕的傳說,趕緊勸田夢。
「住口!這裏是你說了算還是我?宋三寶,我可以讓你一夜暴富,也同樣可以讓你跟你乾爹下去團聚!再敢廢話……小心……」
古老的興安嶺林海中,數千年來不知經歷了多少代的通知,不知有多少個少數民族都在這片荒蕪的綠海中擁有了自己的權利。但是,這片林海註定是屬於上蒼的,沒有一個民族的統治者可以真正駕馭它的神聖,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找到興安嶺神秘力量的源頭。
這條古戰道留下了歲月的滄桑,站道兩側的林子中到處散落着一千年前人類文明所波及的證據。
樹木上斜掛着彩色布條,路上時而還會出現一個個用石頭堆砌而成的圖騰,偶爾會一個不小心,可能你會踩到腳下一塊硬物,抬起腳一看,泥土之下竟然露出了一塊白森森的人骨。
除了田夢外,所有人都如履薄冰一般,沒有幾個見過這等人間煉獄的駭人景象。走着走着,最前邊的田夢伸手示意眾人停下腳步,她低頭彎腰從荒草中撿起了一個什麼東西。然後拿着那東西走到無雙面前問他,這是什麼?
那是一張面具,簡單的說就是一張樹皮面具,樹皮上瞄着彩繪,是傳說中薩滿教的惡鬼,這種面具經常出現在薩滿教信徒的墓葬中,據說當年的薩滿巫師就是頭戴獸皮面具跳薩滿舞驅魔的。
不過這面具經過無數歲月的侵襲,表面上的彩繪早已褪色,看不出它從前的猙獰之容了。
「這是薩滿巫師的樹皮面具,相傳,帶上它可以通靈,與掌握蒼生力量的薩滿先知對話,這東西不錯,別看是樹皮的,很有研究價值。」無雙說。
「我說雙爺,我知道你們盜門很多老東西都是滿人薩滿出身,你也不必為他們這麼吹吧?哼抗日英雄傳!信仰信仰?我就不信了,一張樹皮而已,咋地?一張樹皮還能賜給你神力呀?」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上前來不屑道。擱在從前,這種人都不配給無雙提鞋的,如今仗着小日本,竟然揚眉吐氣起來。
「這條路不乾淨,田夢,趕緊讓他們擊敗巨人族的亡靈,另外,把這面具埋了吧。」無雙沒搭理他。
「田姑娘,崩聽他扯淡,給我!我就不信了!」
「二奎?」宋三寶以前可是聽過不少關於薩滿教詭異的傳說,興安嶺一代,薩滿教深得人心,這種古老的宗教是全球第四大教派,之所以存活上千年肯定有它的道理。可宋三寶已經來不及了,那叫做二奎的莽撞之徒竟然奪過田夢手中的樹皮面具試着朝自己臉上罩住了。
「別……」來不及了,無雙有心衝上去阻止,可剛往前一探身就被牛二斧子按住了肩膀。牛二斧子孔武有力,壓得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嗚……吼吼……嗚嗚……吼吼……」二奎帶着那張樹皮面具,看不清面具下他是什麼表情,他喉嚨里發出可怖的呻吟,好似被惡魔附體了一般。
「二奎?你別嚇唬我呀?咋地了?」宋三寶問他。其他人進入嶺子裏後,也親眼所見領子中的詭異,嚇的趕緊遠離這個二奎。
「哈哈……逗你們玩呢,能有啥呀?不就是一張破樹皮嗎?啥通靈啊?啥薩滿啊?都是扯淡的!」二奎摘下了那張獸皮面具笑道。
「以後可別亂來了,這嶺子裏的東西不能隨便碰,不是鬧着玩的聽着沒有?」宋三寶警告他說。
「哎呀,寶爺,他瞎扯淡也就罷了,怎麼您還跟着信呢?田姑娘,看見了吧?別信他的鬼話,什麼盜門?什麼薩滿?哼哼……」二奎趾高氣昂拍了拍無雙的肩膀笑道。
無雙不搭理他,扒開他
第十九回薩滿教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