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大哥,熱了嗎?快快脫下蓑衣吧。」佟四喜陰笑着。
「不……不……不用……你們?你們為何生火呀?」
「為了吃呀!這嶺子裏入夜後天氣涼的很,可得喝一碗熱湯,最好是魚湯!黑魚為上佳呀!」佟四喜微微笑着,眼睛裏透出了不易覺察的殺機。
「老朽還有要事在身,告辭告辭,有緣再聚吧。」蓑衣老頭大汗淋漓,眼看着堆滿皺紋的臉上一滴滴汗就被高溫烤的如同滴雨般。
老者轉身就要走,他行色匆匆再不敢逗留,這下可沒心思跟佟四喜吵嘴了。佟四喜就他着急離開,跟了上去,伸手就去抓他的肩膀。
您看佟四喜老邁,可別以為這老頭是個善茬子,那盜門後裔有白給的嗎?更何況他是吳功耀的徒弟,多多少少都有兩下子。他大手伸了過去,張開五指就朝那蓑衣老者的肩膀上掐了下去。
這是盜門的搓骨手,以佟四喜的功力,這一下子掐下去老漢的肩胛骨都得給掐碎了。
可五指剛搭在他的肩上,不料就手指間一滑,竟然沒抓住,就好像五指剛才掐在一塊肥皂上一樣滑。指尖中最後只留下幾片干蓑葉子。再一看,那老者肩上的蓑衣被他的搓骨手掐落,露出了自己的肩膀子,他肩膀上好像塗抹了一層油膏一樣,都泛着油光呢。
「哼哼……想跑?來呀!」佟四喜一聲大喝,佟嘉燕等人一擁而上把這老頭就圍在了屋前。
「你……你們……你們這是要作甚?速速讓開,老朽還有要事在身!」蓑衣老者急了,恨不得從他們身上踩過去。
佟嘉燕此時靠的近,只見那老頭剛才被叔父的搓骨手把蓑衣掐落了幾葉,原本那肩膀上還露着白暫的皮膚,可剛從屋裏出來沒過一分鐘呢,眼看着就被外邊篝火的高溫烤的泛黑了,那種黑可不是正常的黑,而是類似於死屍屍斑一樣,一片一片的黑紋,而且,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正在打皺。
雖然他有意把斗笠壓低,可卻逃不過佟嘉燕的眼睛。
「老先生別急,吃過了夜宵再走吧!」
「不了……不了……速速讓開!」蓑衣老者急不可耐地想穿過人群的阻擋逃去。
佟嘉燕哪裏會讓他這麼輕易逃走,她衝上去就攔住了老頭,伸手就與老那頭打在了一起。你別看這蓑衣老者歲數不小,但佟嘉燕跟他交手竟有些吃力,並不是打過他,而是這老東西身子太滑了,伸手一掌打過去,就跟打在肥皂上似的,又軟又滑,根本沒地兒下手。
老頭趁她不注意,一彎腰,嗖地下竄了出去,那身手矯健的都趕上貓兒了。關鍵是他長了一身的油脂,身上太滑,一旁帳篷里的佟嘉寧也帶着幾個人衝上來幫忙,可根本侵不住這老頭。眼看着老頭奔着山下小路就跑了過去。
「別讓這妖精跑了!日後又要禍害人了!」佟四喜追出來大喊。
可誰這群人根本抓不住蓑衣老者,一群人剛才你一手我一手地抓,把老人的蓑衣扯的七零八落,露出了他白花花的身子,那傢伙身上泛着一層油脂,油脂下是白花花的亮光,也不知道是啥玩應,不過,可不是正常人的皮膚。
「啊!!!!」不遠處傳來了老人痛苦的大喊,眾人追過去一看,老人剛才慌不擇路,沒看清,一腳下去踩到了高翠花佈置的結界上,也不知那結界有什麼魔力,竟然灼燒的老人腳上起了一個濃泡,濃泡越來越大,撲哧一聲爆裂開來,頓時,裏邊一股腥臭無比的液體濺出。
這一下疼的他是狼哭鬼嚎,躺在地上捂着腳丫子哀嚎不已。
篝火上的大禍咕嘟嘟泡着沸水泡,已經開鍋了,可這麼大的鍋燉什麼呢?這二十幾口人一道上就直往它來煮飯了,那都能扔進去一隻活羊。
「呵呵……老身看你這東西還能跑到哪去?」高翠花拄着木仗,左手間,一根繡花針穿着紅線就飛了出去,那繡花針徑直射入蓑衣老者的腳腕中,頓時,腥臭的黑血流出。
高翠花拽住紅繩把他就跟拖死狗一樣拽了回來。
「來呀,把這老東西給我扔進去煮了!」佟四喜下令道。
「啊?叔父……這……這可是個人呀!」佟嘉燕後怕不已,雖說他們也都是狠辣之輩,可殺了便殺了,何必又要煮了大活人?那不是太殘忍了嗎?
「高人饒命
第三十八回煮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