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這不算是咱們欠他的情,我只看到普慈這個老禿驢超度了李家幾口人。我們雙子是天命,沒有他也死不了!哼哼……」老鬍子王是個當世梟雄,翻手為雲覆手雨,你想在他這兒佔便宜根本不可能!
「可他既然知道您不會把小爺交給他,為何還要這麼做?看來真是個有德高僧呀!」馬二爺對普慈大師佩服的五體投地。
「住口!休的再說這等話,你忘了?他與玄道乃是死對頭!」董三立狠狠瞪了一眼馬老二訓斥道。
普慈大師與陰陽玄道算是老冤家,也算是老朋友了,倆人暗地裏較勁足有一百年了,當年,沒有普慈大師,恐怕陰陽玄道也不會有現在的半仙之軀了。但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一個成為了了不得的當世有德高僧,另一個成為了亦邪亦正的盜門開山鼻祖。
東南亞邪術近年來十分猖獗,尤其是在那些心存歹念之人的手中更是百害而無一利。江湖嘛,向來少不了仇怨,從古至今那些旁門左道的邪術也是層出不窮,但不管是誰,幾乎都默守着舊日江湖規矩辦事。東南亞的降頭術打破了這個格局,他可以殺人於無形,更可以嫁禍給他人,往往死者死相慘不忍睹,甚至連累子嗣後代,這才江湖上是受人所不齒的。
一直以來東北還算太平,因為東北由山海關承德這一代起勢百年來就一直是一道屏障。東北人排外,在這片熱土上,江湖一統,只認董家。外來的甭管是誰都生存不下去。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東南亞降頭術干預東北江湖恩怨呢。
那幾具李家的屍體全都被人動了手腳,可以說,一直以來要加害無雙和常小曼的已經不是李家的冤魂了,他們的魂魄恐怕早已被逼上黃泉路,他們的軀殼被惡靈所佔據,背後,就是那個降頭師。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馬程峰拎着一個小孩的脖領子給他拽進了李府大院,這孩子身高不足一米三,看樣子也就是十歲左右,是個小黑胖子,那皮膚簡直黝黑黝黑的,像是在東南亞的酷暑下暴曬了幾年的樣子。不過無雙難以想像,就這麼一個半大孩子,豈有勇氣與關東董家為敵。
要知道,董家人乃是鬍子出身,要麼把他們像李家一樣滅滿門,要麼,被抓住只有一死!沒有人敢救你!
「喲?程峰,怎麼是個小老爺們啊?我當是何方神聖呢,想不到東南亞那窮鄉僻壤的還真出人才,怎麼着,要不,咱以後也去東南亞學習學習?保不齊回來了那就是活神仙了?呵呵……」無雙抱着肩膀叼着煙,沒拿這個小「黑猴子」當回事。
那小黑猴子留着一個草蓋頭,看起來很滑稽,有點像動畫片裏的櫻桃小丸子,不過卻着實太黑了,看上去與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種。
他被馬程峰束縛着不敢抬頭,只要他抬頭,馬程峰另外一隻手就掐在他後脖頸子上那根骨頭上呢,馬程峰的搓骨手可不是吃素的。
在任何一個地方,一個環境,人們總是先入住為快,同情老弱病殘,這孩子雖然十惡不赦,但太小了。也許也正因為如此,普慈大師才囑咐他不可傷他性命吧。
「程峰,一個小黑猴子,鬆開他,老子就不信,他能飛出我的五指山啊?哈哈……」無雙大笑。
手下一群莽漢也跟着歡笑着,有的還走過來拍兩下這孩子的屁股,還有的甚至衝上來把人家褲子要看看那零件長齊沒有。
「程峰,不可鬆開他!這人身上一股邪氣好重呀!萬萬不可鬆開他。」馬瞎子拿着盲杖走的慢,這才進院。
「小爺,我們是在對面樓頂天台找到他的,他在樓頂有個破窩棚,棚子裏全都是他作惡的證據,您瞅瞅吧!」馬瞎子說罷,把右手裏的麻袋往地上一甩,裏邊的東西嘩啦聲散落出來。
無雙湊近了一瞅,哎喲……簡直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什麼玩應都有。
死人爛了一半的骨頭,還有幾個玻璃器皿,裏邊裝的全都是毒蟲毒蛇,還有一堆黃紙,那黃紙跟內地的有些不同,黃紙上散發着一股屍臭味,應該是浸染了屍水了。
最讓無雙記憶猶新地是,其中有一個稍大點的玻璃瓶子裏邊,裝着一半液體,裏邊竟然浸泡着一具拳頭大小的嬰孩,那孩子看大小是活生生被從娘胎里剖出來的,連臍帶都沒剪下去。可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這孩子浸泡在溶液裏邊竟然沒有死,無雙剛一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