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胡笑捂着嘴笑了起來,盪出了兩個酒窩,「不對吧……林強口中的劉銘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這點上……確實。」林強使勁捶了下劉銘,「見到美女不要這樣好麼?審計署沒有女人麼!」
「哦,呵呵……」劉銘繼續傻笑。
「不早了,要搭車麼?」胡笑問道。
「不了,我們地鐵回去,你早休息。」
「ok。」胡笑最後道,「幫你的忙夠我被開除一百次了,我倒霉了你可得安排工作。」
「沒問題,我最近就愛安排工作!」
胡笑開車駛遠後,劉銘才問道:「這……又是誰啊?你們銀行職員的生活好滋潤……」
「哈哈。」林強拍了拍劉銘,「大千世界美好的東西太多了,你也別在審計署憋傻了,郭皎走了就走了,以後路還長。」
「不不,還是我對不起郭皎。」劉銘抬了抬眼鏡,「等這事過去了,我再登門謝罪。」
「何苦呢。」林強皺眉道,「我見過他父母,貌似光正,其實勢利得很。」
「別這麼說,還是郭皎的父親介紹我進審計署的,我欠他的。」劉銘不想多談這事,轉而問道,「對了,那個冊子你真的沒有複製。」
「沒有。」
「那上面,到底有什麼人?」
「不告訴你。」
「啊?」
「你會瘋掉的。」林強抿了抿嘴,「你這種人。還是別知道了。」
「為什麼我就不能知道啊?」
「啊,到地鐵站了。」
「等等,到底有什麼人!」
「忘了。」林強裝傻道。
「哎……」劉銘也不強問,再次換了個話題,「如果萬千紫提供了證物,請務必交給我處理。」
「你?」
「嗯。」劉銘鄭重地點了點頭,「實際上我出來之後,見的第一個人不是你。」
「那是誰?」
「審計長。」劉銘神色一凜,「他親自接我出來的,和我說了很多。但我都沒聽進去。不過這世界上除了你以外。如果還有人值得信任的話,也就只有審計長了。」
「他?」林強不屑道,「看着自己下屬被栽贓帶走袖手旁觀的傢伙,呵呵。」
「審計長是有苦衷的……他在等機會。」劉銘誠懇勸道。「調查邢禮也是審計長的決定。你覺得他是個怕事的人麼?」
「那為什麼他沒有站出來?」林強頗為惱怒。「身份,權力,上層社會的關係。哪一樣他不強於你我千萬倍,然而此時卻寧可讓我們以命相搏,他也熟視無睹,這種人值得信任?」
「林強!」劉銘扶着林強的雙肩道,「越是上面的人,越要小心,不容有失。」
「哎……」林強嘆了口氣。
老實說,自己也在為這件事發愁。得到重要線索後到底如何處理呢?
直接向紀委舉報貌似很愚蠢。
那麼走胡素檢察院那邊呢?最多只是對邢禮立案調查而已,距離發現他栽贓凌晨還有很遠,畢竟還有一個晚上,凌晨就要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這種時候,如果審計長肯走上層路線的話,這件事確實好辦很多。
「請一定相信我。」劉銘堅定地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林強揮了揮手,不願多談。
……
這個夜晚,註定難眠。
幾近零點,錢渤被緊急召來了邢禮宅中。
錢渤剛進屋,邢禮便劈頭蓋臉地質問道。
「他怎麼找到萬千紫的!!」
「萬千紫?」錢渤楞道,「萬千紫是誰?」
「……」邢禮這才想到,錢渤根本就不知道萬千紫,自己的洗錢途徑除了自己,只有一個人知道……
「對……你不知道。」邢禮虛弱地坐在沙發上,想拿起杯子喝上口水,卻顫抖地將水撒了滿地,就像老年帕金森患者一樣。
錢渤見狀,也不好多問,又取了杯水過來,便要餵邢禮。
「你什麼意思?」邢禮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