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柴韶敏銳的精神感知力和方圓百米的遠視力,竟然也沒能及時發現突然竄來了這一條巨蛇。不過巨蛇游到兩人身邊後卻並未攻擊,而是緊隨在倆人身後十幾米範圍內,柴韶下意識地就想邁開腳步奔跑起來。
「不要害怕,也不要停下腳步。這是守山神蛇一族,通常它們不主動攻擊人,但如果你逃跑或者主動攻擊它們,一眨眼會有成千上萬條蛇出現在你面前將你活活撕碎。」嚮導出聲提醒道,只是連他自己心裏也在嘀咕,今天來的這蛇也太大了點吧,之前最多才兩三米,今天這條少說也要十多米。
兩人仍然用先前的腳步行走着,只是此時的柴韶早已步伐僵直了,他可從來沒遇到過這陣勢。柴老給他的幻境裏他至少還能跑,這裏卻只能乖乖被跟着。
「你說得沒錯,但那只是針對尋常闖入者。讓你身邊這個小傢伙誠實交待自己的身份背景和來我神山的目的,要是讓我聽出有半點隱瞞,別怪我們守山神蛇一族不客氣。」令兩人沒想到的是,這條大蛇竟然也口吐人言。此時柴韶倒還好,之前已經見識過會說人話的大鱉和大蚌,邊上這位嚮導直接就暈過去了。
面對這樣的陣勢,柴韶哪有不實話實說的膽量。他如實交待了自己的出生和前來尋找極東之海甜楝果的目的,當然關於如何知道這裏的,他只是含糊說了族中長輩,玉佩老者之類的事他有選擇的隱去了。
令他意外的是,聽到他姓柴之後,對方的態度竟然比先前好了。「我不確定你說的是不是一定是真話,但我確實能在你身上感受到一絲親切。在我有理由質疑你之前,我會一路守護你,不會再有別的山獸威脅到你了。」
巨蛇不再說話,只是緩緩在跟在柴韶身後。只是此時他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被強者尾隨總有種壓抑得透不過氣的感覺。或許感覺到了柴韶的壓抑,那巨蛇竟然也主動地靠近了幾米,不過還是緊緊跟着。
一路上,他能發現許多獸類都自覺地遠遠避開,只是這山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般的遠遠延升着,除了越來越濃郁的帶着靈性的水氣,他幾乎聞不到任何人間煙火的味道。
「停下!」突然,身後的巨蛇大喝了一聲,同時身影已經竄到了柴韶前面。他這才發現在他前方不遠處有一對閃着綠光的眼睛。看起來那眼睛已經守候他多時了。
「荒原狼,你幹什麼?看到我還不退下!」巨蛇冷冷地喝道。
「大蛇,我們都是這片山林的左右守護神,沒有誰高誰低之分吧。憑什麼要我給你讓路?倒是你,帶着這個不明身份的人類進來,作為守山神獸,我有理由阻攔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早就一巴掌扇死他了。」
「難道你沒有聞出他血液里柴氏血脈的味道麼?當年山林之神受到入侵大能攻擊命懸一線,是柴氏先人守護了這片山林,並且救治了山神。後來山神在外出遊歷之前囑咐我等,遇到柴氏後人定要善加對待。雖然你是荒原之地投奔來的,應該也知道山神大人的這個囑咐吧。」
「哼,山神大人守護了這片山林上萬年,作為受他庇護的人類,關鍵時刻守護主人不是應該的麼?我們可是生活了成千上萬年的神獸,豈能在這些渺小的人類面前自降身份。何況幾百年前柴家出了敗類勾結外族,這才引發內鬥,最終連自己千年的基業也被毀於一旦,這樣邪惡自私的種族,若不是有山神大人的留言,我早就見一個殺一個了。」
「住口,不管怎樣,這是山神大人留下的命令。在山神大人回來並收回命令前,我們絕不可以違背。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巨蛇雖然仍然堅持着,但語氣卻有些變了,不得不承認,荒原狼所說的都是實情。人類的確無法得到他們內心的尊重。
「這樣吧,我也不想為難他。前面不遠就是古樹神所在地了,我們且放他過去,至於樹神它老人家想怎麼對待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樹神也與柴家有些交情,相信他也不會無故遷怒,之後的事我們就不用再管了。」
巨蛇深思片刻,同意了荒原狼的意見,轉頭朝柴韶說道:「你也聽到了,我們之所以不傷害你僅僅是因為你祖先有恩於山神的緣故。你要找的柴家嶺就在前面,有一棵萬年古樹守護在入口,它會決定是不是讓你進去。回去之後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過來,否則就不是今天的待遇了。」
說着
19.守山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