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命令,竟然是皇的命令……」
李岩心頭滿是震驚,自己無敬重的闖王竟然要殺掉自己,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殺掉自己!
震驚過後,是滿心的失落與低沉,自己跟隨闖王時間不是很長,到現在也不過三年多的時間,但是三年多以來,可以稱得是嘔心瀝血,為了能夠讓闖王問鼎原,平定天下費盡了心思!
自己到闖營之前,雖然闖王已經是各路義軍之聲勢最為浩大的一個,然則,依舊難改流寇本色,一路攻城略地,每到一處,從藩王到勛貴,再到官員、士紳,格殺勿論,燒光、殺光、搶光,明軍是土匪,那闖軍是悍匪!兩支軍隊沒有什麼區別,是自己向闖王獻策,欲得天下,先得民心,這兩年來,闖軍軍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開始真正贏得百姓的信任,乃至士紳地主們的信任!
兩個人三年來,水乳交融,可以說得君正臣賢了,沒有想到,闖王竟然因為一些流言,要殺掉自己!
「既然是皇要殺我,那你們殺吧……」
李岩心灰意冷,低聲說道。
李過的親軍要動手,李岩的親軍怎可能答應?這三年來,制將軍功勳無數,待人赤誠,軍低下層的將士哪一個不佩服的五體投地?你們如今僅僅憑着一張被袁將軍判定為假的不能再假的書信,要將制將軍給殺了,如何服眾?如何服眾!
「你們敢!」
李岩麾下的心腹將領張鼐、谷英伸手將自己的佩刀拽了出來,怒吼道:「制將軍,我們絕對不能任人宰割,哪怕是死,我們也要在皇面前對質完再死!誰要想殺掉制將軍,那踩着我們兄弟的屍體過去!」
「對,想殺李將軍,那踩着我們的屍體過去!」
李岩麾下的親軍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劍出匣、刀出鞘,怒目而視,張鼐的鋼刀更是已經架在了李過親軍的脖子,稍有異動,那會人頭落地!
「你們!你們要造反嗎?這可是皇的聖旨!」
李過怒吼道!
「造反又如何?」
親軍之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闖王賢明,我們自然會保闖王,如果闖王昏聵,誅功臣,殺良將,那我們還保個什麼勁兒?還不如投靠袁督師呢!」
「誰,誰在惑亂軍心!」
袁宗第又驚又怒,連忙怒吼道。
連李岩的心腹們一個個都震驚了,誰喊出的如此大逆不道的口號?
「吱、吱!」
突然間,距離李岩等人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悽厲的聲音,兩支起花帶着一道青煙,鳴叫着竄了天空!
眾人心頭一驚,不明白出了什麼狀況。
在愣神的時候,正南方向傳來了轟隆的炮聲!
「轟轟轟!」
一陣密集的炮聲從遠處響起,隨即,一發發炮彈與火箭從南面天空飛過,直奔闖軍的大營,瞬間落在了闖軍的陣地之,煙塵四起,烈焰飛騰!
短短的一瞬間,闖軍的陣地之,遭到數十發炮彈與射日火箭的轟炸與偷襲!
整個闖營一片大亂,
張鼐等人趁機將李岩搶了過來,喝道:「將軍,咱們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如此不清不白的死去!我不相信闖王如此絕情絕義!絕對是皇身邊出了奸臣,我們保着將軍殺回河南,我們要清君側,誅奸佞!」
李岩苦笑道:「張將軍,你們這是何苦?如果皇相信我,即便是再多的奸佞與謠言也動搖不了他的決心,如果他已經不再信任我了,即便是沒有奸佞在側,我也難以全身而退,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去他媽的君叫臣死!」
張鼐勃然大怒,叫道:「將軍,你即便是不顧你的死活,難道不管我們兄弟的死活了?我們可是您的嫡系,您一旦被怨殺,我們這萬八千的弟兄怎麼辦?讓他們陪您送葬嗎?將軍!」
正在張鼐急聲怒喝的時候,李過已經從震驚醒悟了過來,好傢夥,明軍還兇悍的戰力,還快的進攻速度,我這裏還沒有處置李岩呢,明軍已經開始下手了,那兩聲起花是信號啊,該死的!
「李岩,你還有何話說,今天我李過發誓要親手將你斬於馬下!」
李過怒吼着,再次沖了過來!
張鼐冷聲道:「李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