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門口,一個穿着黑色短袖,身材矮胖的警察嚷道:「真tm能耐了,這告黑狀都告到我凡哥頭上!給我好好招呼他!」
只見穿着鉛筆褲的史思明雙手被銬、由兩位警察如拖小雞仔似的、往拘留室走去。
兩位警察邊拖邊回復那矮胖警察:「廖隊吩咐的是。」
王雨晴:怎麼回事?告狀的不是史思明嘛,怎麼他也被抓了?
國字臉劉局剛才還氣勢洶洶不可一世,這會兒從屋裏跑向王雨晴,搓着手解釋:「同志,剛才的事兒不好意思,我們沒有弄清楚情況,抓錯人了,是個誤會。」說着,朝大美女王雨晴鞠了一躬。
王雨晴哪敢讓這位領導給自己鞠躬:「使不得、使不得。」
怎麼也得四十多歲的劉局哭喪着臉,像個做錯事兒的孩子:「姑娘,你是他女朋友吧??求你件事兒,你趕快讓陳志凡出來吧,他再不出來,我這身衣服就要被扒了。」
王雨晴紅着臉:「我們的關係不像你想的那樣。」
就再這邊劉局求爺爺告奶奶的時候,z城公安系統第一號大佬從所里走出來,看着廖漢、憂心忡忡地問:「他還不願出來?」
即便是對本地警務系統頭號大佬,廖漢也是直搖頭:「我哥是脾氣好!但鄭局你說,換誰正吃飯呢、就被銬了,擱誰誰心裏高興啊?!」
鄭開來沉吟:「這事兒非你哥不能辦。」,說到這兒,鄭開來局長一跺腳、朝着劉克軍罵道:「給我守在門口站着,陳志凡不出來,你就不能走!」
劉克軍被鄭開來嚇得魂兒都要飛了,當即三步並作兩步,往審訊室跑去。
……
陳志凡估摸着酒勁兒醒了個差不多了,伸了個懶腰,走出審訊室。
警花葉詩瑜驚訝:「睡醒了?」
陳志凡點點頭:「差不多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葉詩瑜拉起陳志凡:「時間緊急,路上說。」
剛到門口的劉克軍,原本還緊張怎麼把陳志凡勸出來,此刻在胸口畫了個萬福:我的祖宗啊,你可出來了!
……
小小的黃河花園口派出所,密密麻麻站滿了分佈於z城各局的三四十號警力。
美女警花葉詩瑜在前充當司機,中有黑臉廖隊拉開車門,後有警務系統頭號人物鄭開來局長遞上一瓶礦泉水:「先漱漱口。」
擠在周圍的警察們都看呆了:無論是艷冠z城的警花葉詩瑜,還是被譽為警界之星的廖隊,以及z城警務系統第一人鄭開來局長,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陳志凡仰頭,「咕嘟」漱完,再上車之際,對樹蔭下傻掉的王雨晴:「回去吧。」至於此刻依舊不安的劉克軍副局長,陳志凡揮揮手:「長點心,記得要對得起身上那身衣服。」
……
白色警車車速迅疾,「我們先去z城第一人民醫院」葉詩瑜操着方向盤:「知道大開發商王祥林吧?」
副駕駛的陳志凡:「就是上過新聞,驅車300公里要賬、連夜趕回,只為讓民工第一時間拿工資回家過年的王祥林?」
葉詩瑜:「對,就是他,前幾天他拿下了東區200畝的一塊地皮,結果第二天全家都得了怪病,他們症狀不一,有的滿身紅斑、奇癢無比,不得不把他綁起來、打上鎮定劑;有的一睡不醒,但皮膚一點點綻裂;有的口吐白沫跟犯了癲癇似的;還有的把頭撞在牆上,說裏面有一把鋸……」
「得這種病的還有咱們市建材老闆黃興,以及王祥林下面施工隊包工頭許飛。」
「外界有輿論說這是王祥林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得了怪病是中了邪,還有說是被下了蠱,局裏現在壓力很大。」
後排的廖漢拿着文件:「根據走訪,黃興和許飛都是王祥林有過命之交的生意夥伴。看來,是有人想對王祥林趕盡殺絕!」
「王祥林老闆帶人挺厚道的,在隨機走訪50多位跟他有關的員工,無論在職還是不在職的,都沒有說他不好的。」
陳志凡點點頭:「等我看看再說。」
……
第一人民醫院特護病房人滿為患。
黑壓壓、擠在門口探望的都是民工,都是曾經得到王祥林照顧的漢子。至於跟王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