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很狗腿的親自將柳無影到門口,才攥着銀子笑呵呵的進了門。
一進門便撞在了一個人身上,嚇了一跳。
已經到了晚上,過了飯點,剛才出去的時候店裏沒人啊。
他忙後退幾步抬頭看去。
肥頭肥腦自帶喜色的的酒菜館掌柜的看到站在店裏的人,嚇得慌忙低頭:「大哥,大哥,小的沒看到大哥,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話沒說完便忙搬來椅子,點頭哈腰:「大哥,請坐請坐。快請坐。」
奴顏婢膝說話都結巴了。看得出受了驚嚇。
來人正是李尋情,此時溫潤儒雅,翩翩君子。
他和潤的一笑。優雅的坐下:「地里仙,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掌柜的頭都快低至腳底的說:「托大哥的福,無恙無恙。大哥這些年不見,請受小弟一拜。」
便撩起衣袍要下跪。
李尋情平了平手,拉着他:「免了,地里仙。大哥知道你這幾年混得不錯,也有了孩子。很好。前段時間我還見過你哥哥嫂嫂,他們都好。紫燕藍燕我也帶回來了,就給剛才那位喝醉了酒的少爺當女奴。今兒來,是有件事要你去辦。」
這個地里仙是甄不矬的親弟弟甄不高,以前就是盜墓的,作奸犯科不在少數,因為膽子大腦子活,江湖人稱地里仙。他是盜墓賊同販賣古董的倒買倒賣的熟悉,認識了李尋情。有一年膽大妄為就盜了當朝宰相家剛剛仙逝的老娘的墓地,拿走了含在嘴裏的冰珠,被通緝到無處躲藏。
還連累了哥哥嫂子。
當時已經將藍燕紫燕交給甄不矬夫妻撫養的李尋情便將他面部稍作易容,費盡心思的連夜帶去他隱身的的地方躲過了牢獄之災,後來又用藥物在他臉上留了個明顯的印跡,像是個胎記。
一年之後風頭過了,告訴他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甄不高便大着膽子帶着李尋情贊助的盤纏,在都城討生活。過了幾年生活穩定沒事兒之後他也曾回去找過李尋情,沒找到。就連哥哥嫂子都不見了、擔心他們的安全,心裏一直隱隱不安。
沒想到多年之後,又在都城遇見。還知道了哥哥嫂嫂安好,那種喜悅溢於臉上。
對於他來說,高貴儒雅的李尋情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貴人。這麼多年來一直想法着尋找他報答報答恩情。
現在好不容易他親自出現還請他幫忙,那自然是肝腦塗地絕無二話。
他抬起精明的生意人的臉龐,一口應承:「大哥,有何吩咐只管說,小弟一定竭盡全力。」
李尋情說:「好。大哥就不客氣了。你看看外面那個人了麼?對,就是穿着黑衣服的那個,厲王府的侍衛總管,查查他都跟什麼人關係緊密。」
甄不高探出頭去看了看,酒菜館對面站了個清瘦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衣袍,腰佩短刀。一雙賊精的眼睛盯着柳無影顏傾顏。一看就在在盯柳無影顏傾顏的梢。
點了點頭:「大哥放心。有我地里仙跟着,他就是跟螞蟻見面我也能看出來。」
李尋情笑了笑,將一塊金錠放在桌上:「你的本事大哥自然是知道。今兒先不用管他,你從明兒開始。也不用一直跟着,他在厲王府不用去管,出了府再跟着。好了,你忙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給金子這不是打臉麼?他的命可都是李尋情給的,甄不高忙想將金子還回去,卻發現屋子已經空了。
忙抬頭去看,外面已經黑了下來,門口的燈籠昏暗搖曳。柳無影顏傾顏已經走出一段,那個清瘦的黑衣人遠遠跟着。
他想了想,喊來夥計交代幾句,走了出去。
柳無影拉着顏傾顏,出了門還不忘將大氅上的帽子給她戴好,還往下拉了拉,她的大半個臉便被堵在了帽子裏,只留半個眼睛。
「哥,我們要去哪兒?」
顏傾顏個兒小力氣更小,被柳無影拉着幾乎是被拖着往前走。
「去哥的地盤,收拾收拾,我們遠走高飛。」柳無影拉着顏傾顏進了一條小胡同,天剛剛黑,看起來黑乎乎的,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這個小胡同似乎是貧民區,沒有燈籠漆黑一片。
「哥,這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到哪裏是你的地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