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顏忽然有種不想協助沐寒風的衝動,沈凝香是他自己從小認準的夫人,他不止一次的警告過她他遲早要娶沈凝香的,現在如願以償,卻又這樣。實在是不可思議。
她悄悄地挪動腳步,想要偷偷溜走。先走了再說。至於沐寒風的威脅,以後再說吧。
還沒挪幾步,沐寒風不冷不熱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要不這樣吧。夫人先留下來陪我同凝香吃飯,吃過飯一起回去。」
又柔聲對懷中的沈凝香說:「這樣可以了吧,凝香,吃完飯,寒風哥哥再回去看小劫吃飯。」
這還是要讓她留下來。
顏傾顏哪裏有吃飯的,她覺得自己像只被沐寒風固定的電燈泡,要眼睜睜的看着這兩個噁心的人虛情假意的恩愛。
她忙說:「不用不用,我們的回去照顧小劫,一天沒看到他了,他可是沒離開我這麼久。夫君,走吧。夫君不走的話,我先走了,你一會兒過來就好。」
說完轉身不去看。腳下慢慢的挪動。眼看挪到了迴廊邊沿。,
身後傳來沐寒風聲音冷冷的聲音:「夫人還是留下來吃飯,吃完了一起回去。要不然小劫會說我這個爹不講信譽,我可答應他陪他吃飯睡覺的。這孩子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明兒就將小劫送去太學院請大學士幫忙教導教導。,」
顏傾顏嚇得收住腳步,轉過身面帶悻悻的笑:「夫君,我只是去趟後面。為妻自然不能壞了你在小劫心中的地位。」
她很快去了後院的茅房,邊周走小聲罵着沐寒風用送走小劫威脅她
帶路的怡人捂住嘴巴偷偷笑。
跟了沈凝香這麼多年,她自然知道沈凝香對沐寒風的渴望。也看出了少公根本就不想留下來,心裏有種復仇後的快感。
顏傾顏沒好氣的問:「死丫頭,笑什麼!」
怡人忙忍住笑說:「少夫人贖罪,怡人覺得好笑實在忍不住,」
她剛才已經將一個重要的信息有意無意的透露給了顏傾顏,少夫人這麼聰明,自然是明白了。她便覺得離顏傾顏近了一步,說話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顏傾顏也不瞞她:「你都覺得好笑對吧?你說你家小姐,我都不在整整三年了,這才回來幾天就跟我搶夫君。既然這麼霸道,怎麼不讓夫君休了我呢,倒是省了事兒了。」
她不知道怡人看出了什麼。但是絕對不能說沐寒風已經交代過她了,三人都在演戲。
怡人雖然看清楚了少夫人同自家小姐在搶少公。卻絕對想不到裏面真正的緣由。
慢下腳步跟在顏傾顏身邊小聲說:「少夫人,奴婢偷偷給你說。,其實主公從來在香園留宿過。」
怡人還以為顏傾顏根本不知道這事兒,畢竟是這麼的事兒。
&真的麼?為什麼?」顏傾顏很吃驚的停住腳步,當然這也是一半在演戲一半是真吃驚,她知道沐寒風對沈凝香提出了這樣的條件:在公主三年大祭之前不行夫妻之禮,卻是一點不相信,那應該是他對將自己很無情的請出沐府內疚的藉口說辭,可信度為零。既然要守孝三年身子不吃葷,為什麼見到她就那樣不知節制呢。三年今天才過好吧,。昨兒晚上還拆點將她拆骨了呢。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沒覺得是真的。
沐寒風索求無度,除了生理期孕期,她都不記得只要他在那天能放過她。她離開了整整三年,她就不信一個這樣精力旺盛的男人能做到不碰女人。不碰一個心儀已久終於娶回來的女人。
她不相信,打死都不相信。這之前她將沐寒風不想留在香園理解為因為知道厲王的事情太多,覺得沈凝香靠近自己嫁給自己都是陰謀,無法過自己這一關。兩人之間從來沒有過夫妻之實怎麼可能。
不過由怡人說出來,似乎有點是真的。
怡人很快看了看前後左右,幾個小丫鬟都遠遠地站着,秋月也很識趣的離得遠。
她更小聲的說:「主公說是要為公主守孝。奴婢覺得應該是主公覺得我家小姐同游大人的事兒心裏不滿。」
&大人?可是游靈?」提起游靈,顏傾顏眼裏閃過一絲寒光。這個該死的游靈,害了妹妹將她逼下懸崖。沐寒風說已經將他送去衙門收監,正在改造。只要他活着她絕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