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孝孺畢恭畢敬的答應着,有點不解的問:「爹,既然我們要這樣小心謹慎,卻為何要來這裏,我們自家的產業都忙不過來呢?」
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
苟孝孺嘆息一聲:「孝孺啊。不是爹想來,是非來不可。不但非來不可,還必須要將礦上的事兒管的比家裏的產業還要用心。你也一樣。什麼原因現在還不能說,但是你只要記得,你是我們黎家以後的當家人,只有在這裏好好干,黎家才能保得住。」
苟孝孺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黎員外,很嚴肅,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還想問為什麼,卻是對上他警示般的眼神,知道不該多問。低頭:「爹請放心,小婿記住了。」
黎員外滿意的點了點頭:「記住了就好,忙了很久去休息休息吧。休息好了我們去各處看看。」
苟孝孺答應着躬身退出。
回到屬於自己的小屋,重重的坐進簡陋的椅子中、
眼裏露出一絲嘲笑。
真是世事無常,他做夢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看到顏傾顏這個女人。這個不知道在夢裏詛咒殺死多少次的女人。他原以為如果能再見到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死她、
可是在看到她的時候他的心明顯的是疼的,比當初斷了腿還疼、
想起那天她挽着太陽般耀眼的男子款款走來,還說早已有了婚約,他的心差點就飛出了胸膛、當時果如不是被氣的挪不動腳步外加黎三小姐的控制,他真的會衝上前去問個清楚。
只可惜當時他的雙腿長在地上般的。
後來很長時間他都以為顏傾顏當時一定是被自己氣的失去了理智,隨便找來一個人氣他的。因為那個同太陽一樣耀眼的男子至始至終面無表情,沒正眼看他一眼。
現在終於證實了顏傾顏當時並沒有說謊,這個男子真的是她已有婚約的夫君,而且還是高高在上的他等小民必須仰視的人物。
這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屈辱。比起當時斷了腿受了重傷,還忍辱娶了三小姐還要屈辱。
因為顏傾顏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他的娘子。他卻整整惦記關注了她四年,將一顆少年之心全都傾注在了她的身上。
他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顏傾顏,是娘帶她回家裏吃飯,第一眼便被她掩藏在散亂頭髮下的清麗容顏清澈眼神做吸引,是他千方百計的暗示娘將她留下來,還建議開家包子館。
知子莫若母,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臨終前口頭定下了兩人的婚約。
這個婚約便成了他苦讀詩書發奮的動力。
娘過世的三年裏,是他最辛苦快樂的日子,每天一早起來,隔着不高的院牆看着顏傾顏帶着妹妹忙碌,隔牆接過她親手做的飯菜,他覺得如果不考個功名,就對不起她的一片心意。
所以他以頭懸樑錐刺骨的精神不負所望。
考完試後,他日夜兼程的往回趕,趕在了報喜之人之前回到家裏。卻是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便被黎員外請去,說是擺了宴席請了鄉紳祝賀。
他當時是帶着自豪的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心情去赴宴的。
誰知去了之後才知道只是黎府三小姐自己擺的宴席,黎員外為他接風賀喜的在三天之後。
黎三小姐一片好心自然不能拂了,況且黎三小姐還說兩人小時候一起玩過,雖然他並不記得。
那天黎三小姐一個勁兒的敬酒。
他是個窮書生,平時的筆墨紙硯加上兩次趕考花費很大,都是顏傾顏每天天不亮起床帶着妹妹一籠一籠包子蒸出來的。沒有多餘的錢喝酒,平時沒喝過酒,一喝就醉,又喝了很多。便不醒人事了。
等他清醒過了,已經同黎三小姐有了夫妻之實。
又恰好被回家的黎員外看到。
黎三小姐是黎員外最看重的女兒,又是嫡出,平時家裏的很多事情都由她打理。已經年過二十還待字閨中,黎員外很苦惱。雖然覺得這事兒有點傷風敗俗,。但是苟孝孺長得俊雅,還中了舉人。自然是無可挑剔。
便提出讓他先寫下婚書,才能免去上報官府免受酷刑革去舉人罪行的條件。黎三小姐又私下裏威脅如果不寫婚書,就上吊自殺,還要拉上顏傾顏做墊背。
他從小到大除了讀書就是讀書,那裏知道會
第二百一十六章打掉牙往肚裡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