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龐大的礦群已多半荒蕪,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在運作。工人們也懶洋洋的,因為挖出的煤也賣不出多少。一半供給了官府,一半被附近的人偷走了。
現在據說已經全部停產,所以礦區名存實亡。
想到沐家百年產業淪落到這個地步,他的心在滴血。
烏金離都城有七八天的路程。可是他心急如焚。
烏金礦離韓王封地平陽不遠,小王爺夏辰宇已經拜託他爹韓王為他清楚了外界的干擾。
這次前去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讓烏金礦重新開業,最起碼,。的讓主礦區先運作起來。
馬不停蹄的,到了晚上,歇在了一個小鎮的客棧內。
&翹你沒事兒吧?」
進了客棧,天已經黑了。馬車雖然行駛得很平穩,但是坐了一整天,下得車來,還是腰酸背疼腳麻。顏傾顏站在客棧院子裏活動腿腳扭動腰身,看見綠翹從後面的馬車內下來,一起的還有雨煙。
雨煙看到她馬上低頭恭順的上前見禮:「少夫人。」
她怎麼也來了?不是被她發配到後院了麼?看來沐寒風很器重她。
顏傾顏嗯了一聲,也不理會她,拉着綠翹左看右看。
看到她沒缺什麼,這才鬆開,小聲問:「沒怎麼樣吧?」
她都藏到了涼亭飛檐上還能被找出來,同案犯綠翹自然是脫不了干係。
綠翹低頭:「被打了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
顏傾顏一陣肉疼。都是她自己住的餿主意,好好的明知惹不起躲不過,還得這麼幼稚,不但自己最終不知不覺的乖乖就範,還害綠翹挨了板子。、
古代的板子她可是見識過,如果真的下手打,十下就足以讓屁股開花。
她很內疚的看着綠翹:「綠翹,都是我不好,很疼吧。」
綠翹的眼淚花兒就冒了出來:「疼,趴着不是很疼。不敢坐,站着也疼。」
顏傾顏的眼淚也差點跟着流了出來。
都是她的錯,真不敢相信這一整天的路,還是坐在馬車上,她是怎樣熬過來的。
&翹。我這裏有藥,晚上給你抹一些。」
她想起了柳無影給她的藥,抹在****那麼靈驗,用在傷口處一定更靈驗。
綠翹搖着頭:「小姐不用了。奴婢皮糙肉厚,打幾下沒事兒。再說了,晚上趴着睡就好。只是,只是不要讓奴婢同雨煙一起睡。」
雨煙仗着自己是沐府的一等丫鬟,從來看不起綠翹。她也不鳥她。
顏傾顏看墨童似乎去訂房間,忙喊住他:「墨童,綠翹身上有傷,給她單獨開間客房。要不我們兩一間?」
墨童俊臉一紅:「這是小鎮,上房只有一間。」
晚飯過後,顏傾顏早已乏困不已。坐在車上比干一天活兒還累。
綠翹雨煙伺候各自的主子洗漱之後退下。
看着綠翹艱難的走了,顏傾顏真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扇沐寒風幾個耳光。
這個該死的,打女人的男人最不是男人。
可是她自然不敢太歲頭上動土。
只能是自己躺在床上,幻想這怎樣狠狠的出口氣。
&着,到了烏金之後,不管小爺做什麼,你只能看着不許說話,以後回到都成見了奶奶,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能說。」
這是威脅還是……?
不明白意思,也不想問。顏傾顏裝作已經熟睡,不搭聲。
&人,你給小爺聽好了。」
沐寒風知道她在裝睡,一把將她翻轉過來。
&開眼睛!」
下巴生疼,顏傾顏只好睜開眼睛。
&什麼我都要聽你的,而你就可以對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做什麼就要做什麼。你吃過我娘的奶,她將你帶到十歲,我也伺候了你們祖孫六年。夠了吧!按理說我同我娘都是你的恩人。如果不是我娘,你都餓死了。」
顏傾顏說的都是她嬰兒時期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沐寒風卻知道的不是這麼清楚,他只記得從記事起就黏着那個奶娘。討厭顏傾顏。
不過嬰兒時期的事情不記得,以後的事情他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