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晃悠悠地就到了八月初,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李家因在村西郊,河水溪流,綠樹成蔭,離後山也比較近,所以院內的微風還比較宜人,但也熱的苗小翠夠嗆,就算她躺着不動,還是容易出汗。
主要是衣服必須穿長袖的,她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吊帶裙,李鐵樹看見之後堅決不讓她在外面穿。
苗小翠沒辦法,也怕嚇到別人,所幸就只在晚上當睡衣穿,不僅如此,晚上也不讓良子穿着中衣睡,直接又給他做了幾條小三角褲,只是這次也順手給男人做了幾條。
苗小翠只要一回憶起男人收到禮物時的痴呆表情,心裏就暗樂,沒辦法,好像有些嚇到她這個悶實的傻相公了。
李鐵樹依舊每天去打獵,只不過天氣逐漸熱了起來,獵物也不能放太久,有時就省事便宜些賣給村裏的鄉親,因此最近時不時就會有村里想吃些野物又圖便宜的人來李家轉轉。
是以當李鐵樹看到女人給自己做的那件缺胳膊露大腿的所謂的裙子,特別是那女人還想要穿着坐在樹下乘涼,那是持堅決反對意見,怎麼也不同意。
看那女人終於消停些,只是在晚上穿,還扯着良子不讓他穿衣服睡覺,羞的良子雙眼泛淚,可能是人小雖羞,但感覺到涼快之後也就適應了。
最讓他目瞪口呆的是,那天晚上,女人將一個小包袱隨意遞給她,說是送給他的禮物,他還小小的興奮和期待了一下。
打開之後,拎出一條條比良子身上大不小的布料極其簡潔的三角褻褲,不僅如此,顏色樣式還各有千秋,腦袋當場被炸懵了,既羞又惱,羞的是那女人不知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惱的自然是這女人的不良作風,將兒子也領到了歪門邪道。
李鐵樹雖沒穿,但也用心的放了起來,雖有些拿不出手,但好歹是女人第一次給他親手做的禮物,他只能忽略其外表,怎麼也是女人的一片心意。
不知是不是就此受到了刺激,李鐵樹本沒覺得晚上熱,但看到女人和兒子都穿的清涼涼,睡的香香的樣子,瞬間感覺穿着中衣的自己熱的不得了,尤其是無意中瞥到那女人白花花的腿,修長的脖頸泛着誘人的光澤,其下的美好也呼之欲出,實汗加虛汗出的更歡了,貌似還有點上火,鼻尖隱約也傳來一絲異樣。
第二天,李鐵樹就主動去縣城買回來最好的編織清涼竹蓆,晚上在睡覺的時候主動在床邊放盆井水,不知是否因一次次的心性考驗,李鐵樹的耐力有了飛速提升,因禍得福,師傅教的拳腳功夫也更加精進。
在白水嶺這個小村,孫家可以說是對李家很不滿的一家,孫大福和陳氏,也就是原主苗翠花的原公公和婆婆,本有兩個兒子,孫大寶和孫二寶,孫大寶從小身子多病,在十八歲時娶了苗翠花沖喜,但沒堅持一年就去了,夫妻二人因此對苗翠花非常不滿,將苗翠花掃出了孫家。孫家也只剩下一脈,孫二寶及小陳氏以及獨子孫康。
孫大福是男人還好些,心裏雖有些小芥蒂,但也知兒子的身體狀況,陳氏則將喪子之痛絕大部分轉移到苗翠花身上,本以為還可以堅持很久才會不見的兒子,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突然去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能沖喜。
在兒子去後更是見不得這女人的臉,將她掃地出門之後,誰成想那不知廉恥的女人短短几個月之後就另尋下家,絲毫沒把她兒子放在心上。暗自後悔不該讓那女人輕易離開,就該讓女人為兒子守活寡。
當聽到苗翠花並不受夫家愛護,尤其是被打傻了時,陳氏心裏是歡喜的,只不過後來聽說苗翠花像變了個人似的,那窮獵戶也不知走了什麼運,突然發財了,蓋起了村里獨一份的新磚瓦房。
聽聞靠着苗翠花手藝發財的李老二和李老三家孩子們都送學堂時,又聽聞李家辦了村里獨一份的人人樂道的喬遷宴時,陳氏更加執拗地認為苗翠花那女人將本應該留給她兒子的喜帶到了李家,若非如此她兒子是不是就不會去了,有了這個念頭,陳氏心裏的結實再也解不開。
孫有根是孫大福的堂弟,平日裏往來關係也比較親近,孫有根和楚氏只有一女孫秀兒,年滿十五歲,算是白水嶺有名的村花,長相甜美可人,性格善良大方,識字不說,也做的一手好家務。
夫妻倆十分疼愛唯一的女兒,捨不得外嫁,挑挑減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