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和陳氏的爭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人們只當是兩個老太太拌嘴吵架而已,程氏是沒出什麼太大問題,就只臉上被抓撓了幾下,嘴上嚷嚷的厲害,就是作給李鐵樹聽的。
李鐵樹對此並不在意,聽說她娘這次在外面維護了苗翠花,心裏也明白她就是個逮到機會佔便宜的人,看着程氏面上裝的傷的有多厲害,實際那是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盯着他幾次送過去的野物眼睛都似黑子般冒光了,心裏好笑的緊,也就隨她去了。
程氏日子是有些滋潤了,陳氏可是不好過了,那****里外都沒有佔到便宜不說,爭鬥過程中倒真沒有程氏嗆實,扭傷了腰。
再加上苗翠花三言兩語就定論了這次事情,事後吳老漢果真主動上門來給她看病來了,只看完之後才說李家並沒有付錢,陳氏心裏有氣,腰更疼了,在家裏窩了很長時間動彈不了,她二兒媳去李家討要說法,卻被程氏和張寶珠狂轟亂炸了一番,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苗小翠看她婆婆仗着此次的事情,仿佛有功了一般,明里暗裏示意李鐵樹給她送東西,她知李鐵樹不在意這些東西,也送過幾次野物,但看程氏順着杆子往上爬,有些得意忘形的樣子,說來這次的事情都是她自討苦吃,是她好面子吹噓,也是她向人家開撕的。
苗小翠看程氏有些陶醉的忘我,心裏有些痒痒,特意往李家老宅走了幾趟,打着看望婆婆的名義,實際上就是磋磨程氏來了。
李二牛對此並不管,這老婆子也是太鬧騰,他是懶的一一管,有個人時常來震震也是好的,再說兒媳婦來的時候大部分帶着良子來,他心裏很喜歡這個懂事的小傢伙。
程氏起先膽子大了,趁勢想拿捏苗翠花,不想那人面上一副小意的樣子,端杯水燙的她手裏起泡,吃個菜用掉她半罐子油,掃個院子都給她整壞幾把掃帚,更別提缺了腿的桌椅板凳,最後這些都要她自己掏腰包。
不說有老頭子在,就說老頭子不在,她打是打不過那活蹦亂跳的人,罵也罵不過那人拐彎抹角,威脅人家根本就不怕,裝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副「婆婆,您不是那麼歡喜我嘛,不會怪我的,對吧」的無辜眼神,比她還能演。
苗小翠去了沒幾次就讓程氏從自欺欺人的妄想中清醒過來,又重新刷新了對苗翠花的認識,趕也趕不走的無賴,為了避免家中在遭遇什麼不測,最後只能她和大媳婦好吃好喝地讓人吃飽了才悠悠地回了,不說這幾次的損失,就說前幾次讓李鐵樹送的肉都給吃回去了。
苗小翠看夠了程氏欲哭無淚的臉,才收起了玩弄的心思,日子漸漸涼了起來,除了偶爾去隨緣看看情況,苗小翠像個要過冬的動物一樣,在李鐵樹啼笑不得的情況下,儲存了滿滿一地窖的糧食和過冬的物資,看樣子像再也不會出門一般窩在家裏。
日子漸漸冷了起來,苗小翠看買來的木炭也不暖和,給良子和自己裹上厚厚的棉衣,晚上也無意識地縮在李鐵樹懷裏取暖,李鐵樹倒是有些竊喜這人的投懷送抱,他身子骨壯實倒沒覺得有多冷,只看翠花那女人卻像冬眠的動物似的一動也不願動彈,偶爾他實在看不下去才扯着那女人活動一番。
苗小翠沒辦法,以前只聽說過北方的燒炕取暖,但具體的法子也不曉得,只知道個大概,於是和李鐵樹簡單說了一下,讓男人給整個炕出來。
李鐵樹聽過之後,感覺這個想法很有意思,他已經對經常從女人嘴中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說法不驚訝了,總之他曉得這個女人有秘密。
預想的想法是很美好,但其中苗小翠只知道個大概,很多只能靠李鐵樹自己去思考,李鐵樹雖在情商方面有點悶,但智商是一點也不缺的,收拾了一間客房,細思幾天之後,才在客房做起了試驗,初次來說已經大致是暖和的,但還有些排煙的問題,幾次修改之後,才終於成功。
苗小翠看李鐵樹居然成功了,那是乾脆地從原來的臥室搬到有炕的房間,將上面鋪的軟軟的,扯了條被子,放張小桌子,就暖烘烘地在床上教良子畫畫,良子自上次收到了生辰禮物,對畫畫有了很大興趣,兩人有空的時候常常窩在一起畫畫。
李鐵樹看母子倆都待在這屋不挪窩了,那也是主動地跟過來了,說來這炕燒起來並不費多少柴火,左右他準備了一冬的柴火都夠用,這個炕說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