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當程文斌想宴請眾捕快給下馬威的時候,第一反應脫口而出的就是悅來小食館。
他問梁司農道,「這個小食館現在還在嗎?我十年前曾經在那進食過,覺得吃食的味道不錯,而且比較乾淨。」。
梁司農已經知道眼前這個才十七八歲的少年就是新來的縣長,而且還是新科進士,出生於洛陽的程府。
更重要的是他阿爹程俊鈞已經官居一品,阿爺甚至是祖上好些人都做過藺縣的縣長,他阿爺十年前才離開藺縣高升。
這樣的背景身份,讓梁司農暗暗羨慕不已,卻也不敢得罪他,儘管他還是個毛都沒長長的少年郎。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新來的縣長會知道悅來小食館那樣的小飯肆,還在十年前就在那吃食過。
梁司農趕緊答覆道,「悅來小食館還是在的,那個錢老闆也好好的經營着。不過現在藺縣最好的飯肆是宏豐飯肆,是藺縣的一個大戶人家家裏開的,大人是不是?」
是不是要去宏豐飯肆為好?吃大戶不是挺好的事嗎?再說了宏豐飯肆的飯菜做得真的不錯,就是貴了點。
梁司農摸了摸自己懷裏的荷包,這還是薄了點啊!
在洛陽成長,吃慣世家精緻吃食的程文斌可不覺得那甚麼宏豐飯肆會有讓他驚艷的地方。長於帝都的人都有一種從發自內心的情結,除了帝都其它地方都是鄉下。
就算是程文斌也不例外,作為剛剛出茅廬的小子,他搖搖頭否決了梁司農的提議,「就去悅來小食館,我先過去,等那些捕快回來了,你就帶着他們過去,對了,現在的捕頭呢?」。
程文斌知道許德安退了下來後,頂上的並不是許倩娘。許倩娘還沒有那個資格,就算是許德安願意,其它人都不願意。
梁司農道,「譚捕頭因為下面的村子出了一件命案,就先帶人去處理了,估計還得過兩天才能回來,那個村子離縣城比較遠。」。
程文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就帶着已經放好行李的齊大安、張義和張濤往悅來小食館直奔而去。
他們一路上怕錯過就任的時間,加上程文斌被打得臀部開花,有怕他阿爹派人來捉他回去,根本就不敢在官道邊上的廬舍留宿。
所以這一路走來幾乎是風餐露宿的,吃的不是乾糧就是乾巴巴的烤肉。
現在已經到了藺縣了當然是先去飽食一頓,要不,等會怎麼有心思去收拾收拾那批膽大包天的捕快。儘管梁司農已經解釋過了他們是在縣城門外迎接新來的縣長,只不過錯過了。
可是十七歲的第一天上任的程縣長表示他還是想收拾收拾他們,看,唯一的一個小娘子都被他們帶壞了。
……
等梁司農帶着眾人走進包間,頓時將包間擠得滿滿的,還有好些人站在門口進不去的時候,
咱們程縣長和他的僕人已經吃飽了好一會了,正在泡着茶果,不知道在想甚麼呢!
張義他們三個見梁司農他們進來了,趕緊站了起來,站到程文斌的身後。
程文斌沖梁司農他們點點頭,瞄到了小矮子也在人群裏頭,個子倒不是最小的,「屋子有點小,給一些人到隔壁的屋子進食吧!今天你們儘管吃,賬算在我頭上,只是酒,這是我的規矩。」。
眾人愕然,這還有宴食不能點酒的?作為漢子就幾乎沒有不好酒的。
這個長得細皮嫩肉的縣長難道是個娘子不成?可是娘子也好酒啊!
他們還不斷的拿眼在程文斌和許倩娘之間來回掃描,喏,不好酒的漢子在跟前了,好酒的娘子也在跟前了。
不過,這新來的縣長到底是甚麼套路,眾人還沒有摸清楚,倒是不好違背他的話。
於是譚捕頭不在,代他行職的林捕頭讓手下捕快都過去隔壁,他和梁司農還有許仁興還有幾個在縣衙待了好些年的老油條留了下來。
程文斌見許倩娘也跟着那群糙漢子出去了,想開口叫她留下來。可是卻發現沒有任何藉口,程文斌只好悻悻的止住了,安慰自己說,來日方長。
……
程文斌已經飽食了,就讓眾人自便,他坐在一旁吃着茶果,看着他們進食,也不發一言,倒是自得其樂。
可是吃食的人都尷尬不已,有的人覺